失声痛哭的张田终于是有声儿了,只听他说道:“谢谢侯爷救命之恩啊!要不是您早上那一脚,老朽现在估计已经是埋进土里了啊!”
“,???”
顾准先是无语,而后却是一脸不解,啥意思?
你是来道谢的?
不是来碰瓷的?
早说啊!
差点儿又给你一脚!
赵朔乘坐着简陋的马车,回到了家中。
不同于其他朝中大员都是住在盛京城东,那黄金地段的繁华之所高门大院中。
赵朔住在城西一间很普通的两进小院。
比之寻常小民,这当然已经是不错的住所。可是要是说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夏太宰的住所,那么,这住所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赵朔这小小的院落中,也没有太多仆从,仅仅只有三个老仆,分别负责洗衣、做饭和干杂活。
径自走到了后堂,这堂内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件,只供奉着一个灵位。
赵朔先是走到这个灵位前,恭敬地给这灵位上了一炷香。
随后,赵朔缓缓开口道:“虽然从镇北侯开始的削藩,已经算是无疾而终了,但是,另外一条更清晰的路又出现了,如果不出所料,这条路应该更好走一些!”
“爹,您放心,总有一日,孩儿亲手会灭了这天下间每一个所谓的高门大户,让这天下,再没了门户之见!”
“您和娘的悲剧,后世,永不会上演!”
今日,蔡国公张恒贤罕见的没有去辅国公杨虢府上,而是留在了自己的蔡国公府。
蔡国公府上从来没有做过饭的厨子们,和其他清闲惯了的下人们,此刻竟然出奇地有些忙乱。
张恒贤坐在这自己定制来已经有几年,却在今日第一回坐的大椅上。
下方客座上,是平日里与他一起坐在辅国公府客座上的公侯们。
忽然没有了气势凌人的辅国公,明显这些公侯们也显得有些不习惯,一个个想要放开一些但又是下意识地拘谨。
这人,有时候弯着腰的狗当久了,乍然当回人,还真是不太习惯。
“诸位,今日不是在辅国公府上,大家不必如此拘束!”张恒贤笑着开口了。
听见张恒贤这充满轻松的笑声,这些公侯们,也是渐渐找回了在自己封地上时,那至高无上的感觉。
此刻,这些公侯们都能畅所欲言了,于是,他们都是纷纷放声开口,一时间整个厅堂内显得极为嘈杂。
见到大家的气氛热烈起来了,张恒贤拍了拍手掌:“大家先静一静!”
大家顿时安静下来了。
张恒贤有些志得意满,原来,没有辅国公,大家也会听我的?
于是,张恒贤先是把杨虢所说的,顾准对他们的威胁复述了一遍,而后问道:“今日叫诸位过来,主要是讨论,该如何除掉顾准这个会让我们全部面临威胁的家伙!”
听见这话,下方的诸侯顿时议论了起来:
“顾准能够杀了耶律银,这可不好对付啊!”
“不如请兰台指挥使刘纲出手!”
“你是蠢货吗?刘纲是国君的狗,他会逆着国君的意思,帮我们杀了顾准吗?”
“那怎么办?你我的护卫一起联起手来,动静太大了,也算不得刺杀啊!”
“要不,我们对那顾准下毒吧!”
听到这话,张恒贤突然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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