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单和常端两兄弟借着职务之便以权谋私贪污腐败,常单这个将军更是每年收东青郡不少好处。
常端被君珩先斩后奏,东青郡刺史换了别人,这个新任刺史与常家非亲非故,虽然也害怕常家的权力,但是也不会与常单狼狈为奸。
断了东青郡这条财路,常单自然要另寻他法,也不知被谁蛊惑说关驹道有座矿山。他就抓了整个关驹道的壮年男子每日每夜的开矿,刚开始确实挖到了金子,这让常单自觉得到了宝贝,于是隐瞒朝廷私自开采。
谁知开了大半年竟然再没看到过金子的影子了,常单气的便认为是那些工人把金子藏了起来,于是杀鸡儆猴杀了几个工人以儆效尤。
原本关驹道的男丁都被他强行掳去,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遭受非人的折磨。
于是有人开始反抗,原本在常单的带领下关驹道原本安静的地方被搞得乌烟瘴气。自然已经有许多人看不过去,组建了民头兵,闯入了将军府,占府为王。
其实关驹道附近的番邦小国一直安分守己,只是若是太和平陛下只怕会派常单回京。这样一个天高皇帝远,自己做万人之上的地方,常单怎么舍得回京。
他便派兵偷偷假扮成藩国的人半夜来偷袭,每年的军报上都是报忧不报喜。
所有的事情被一个书生写下,让一个平日对他们还留有一份善心的人送到京城来,放他一马。
也许他们并不是想要造反,只是想给远在天边的皇帝陛下知道关驹道真实的情况。
常太傅看了书信后面红耳赤,一桩桩一件件都写了他们常府的龌龊。
“这该如何是好?”梁王道。
“区区几个刁民还敢拿鸡毛当令箭,常家是该死,但也轮不到他们来处置。”承德帝冷血的说着这话,当初常端也是这样被君珩斩杀。即使他有错也应该由自己这个天下之主来定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世子插手了。
这帮民众和君珩一样,都是越俎代庖之人。
“派兵前去镇压,这些刁民一个不留,关驹道将军府查抄,待查明所有贪污公款,再来定常家的罪。”
常太傅冷汗浸湿了内衫,虽然常单并不是常家嫡系一脉,可确确实实是常家的人,这个罪名可不小一不小心就是满门抄斩的地步。
……
姜瑟在房中写写画画,她在梳理常苏府,太子,晋王和梁王世子之间的关系。
最后落笔写下“余秋生”这个名字。
“小姐,你找我来有何事?”元禾一身太监服饰,为了掩人耳目特意走的小路。他今日已经把行宫的地形摸得差不多了。
“元禾,我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要交于你去办。”
姜瑟严肃,元禾也不禁认真起来。
“我要你去关驹道,找到一个名叫余秋生的书生,他如今应该在将军府里,找到他后你就这样做……”
元禾越听眉头越是紧锁:“小姐这是?”
姜瑟垂眸,大周从未善待过她和她的家人,那为何还要给他颜面?
常将军落马,他的所作所为自然会被百姓知道,如此她为云家平反的机会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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