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微微一笑,原来北燕王打的是这个主意。故意激怒陛下,让他做出查验的事情来。到时候北燕王一家就是委屈的那一方,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再想把他赶回边疆,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朕也是为你好,若是这个王妃真的是假的,到时候祸乱你的王府,你该如何。”
“微臣相信,这就是微臣的女人,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女人。”
承德帝眯起眼,心中已经信了八分,这个王妃定然是假的。不然他为何如此抗拒查验。
“北燕王休得无礼。”常太傅道。
“这里可不是你的边疆,陛下在此,北燕王要看清自己的身份。”苏相道。
承德帝呼吸有些乱了,大声道:“来人,带着这个女人去验。今日就算你君家怨朕怪朕,朕也要弄个明白。”
“陛下当真要做到如此份上吗?丝毫不顾微臣的颜面和蓉儿的清白吗,若是日后传出去蓉儿是被皇室质疑过身份的女子,蓉儿和阿叹日后如何出去见人。”
君扬还在厉声拒绝,就已经有嬷嬷上前架住木蓉的手脚,这是要来硬的了。
姜瑟知道北燕王巴不得这事闹得越大越好。
君珩作为儿子自然不可能眼看着母亲被这样羞辱,当即上前拼命挣扎。
论起君珩的武功别说几个嬷嬷,就是多来几个侍卫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还在其中混稀泥,混乱中不知道被哪个嬷嬷一把推倒在地。
姜瑟差点要笑出声,这哪是有人推他,明明就是他自己摔了出去。
“阿叹!”木蓉用力甩开身边人的纠缠,冲到儿子身边。
“大周律历竟是这样的吗,凭一个婢女的话就可以将有保家卫国之功的王爷王妃世子逼到这般境地?我的夫君驻守边疆二十年,保证了边疆百姓的安宁。我的儿子夺回被西疆占领的八座城池,没有奖赏也就罢了。我们一家只为大周着想,如今却要为一个贱婢,让我宽衣解带以证清白?笑话,天大的笑话。”
或许是因为世子受伤,王妃杀红了眼,说的话居然字字珠玑。承德帝只感觉背后发凉。
木蓉起身,将头上的珠翠一把扯下,红着眼环顾四周。
一个个为虎作伥,黑白不分。云家就是因为这些佞臣才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你们要查,如何。本妃清者自清,不怕你们查。”木蓉的声音带着几分尖锐。
众人看着她将肩佩摘下,将满头乌发揽到胸前,她的后颈处果然有一处红斑。
秋音瘫软在地:“怎么会……”
木蓉披散着头发一步一步走向她:“如何,你可满意了?原本主仆一场,本妃还想给你留些颜面,既然你逼我如此,那本妃可就不再给你面子了。”
君扬立刻脱下外衫给她披上。
“这个奴婢原本是被抄家流放何氏之女,自小身娇玉贵,本妃看她一夜之间明珠落地,怕她想不开才将她买下。入了王府也是给足了她的颜面,没想到这位何小姐眼界高得很,居然敢爬王爷的床。”
“王爷发现后怒不可遏,当即要把她发买了去。还是本妃念在她年纪小,一念之差将她送还何家。没想到今日居然酿成大祸。居然让本妃受如此大辱,不将你凌迟,难消本妃心头只恨。”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承德帝眼刀一记到萧谨身上,萧谨只感觉冷汗直流。完了,为何会有这样的疏忽。
秋音瘫坐在地上,原本板上钉钉的事,为何会忽然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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