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
也不敢。
花倾落失去母亲,对亲情淡薄的很,小时候的经历,甚至让他厌恶亲情。
突然有了一个儿子
苏月桐叹了口气,将沉毅抱回床上睡了。
今晚,她破天荒的允许花倾落不离宫,在宫里给他安排了一间寝殿歇息。
虽然楚奕寒并不同意,并且立刻要将花倾落赶出去,但是苏月桐几番劝说,又告诉他,“只有在宫里,花倾落才会多看沉毅几眼,沉毅已经没了娘,如果花倾落再不要他,他该怎么办?”
“朕以义子之礼待他!”楚奕寒眉头紧皱,尘霜是他从九鼎道带下山的人,他必定会好好待他的儿子,将来让沉毅位极人臣,也不是问题!
可他现在看花倾落,就是碍眼的很!
“这不一样!皇上能待沉毅好,却始终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花倾落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父亲!”
血缘,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
“皇上,南陵国师范增求见。”慕修前来禀告。
楚奕寒眉心微拧,“宣。”
范增入宫拜见,先是补了南陵拜访东陵的拜帖以及国礼,又十分郑重的对楚奕寒行跪拜大礼。
要知道,他是南陵国师,是南陵文武百官的主心骨,见了花倾落,也是可以不跪的。
但他对楚奕寒如此敬重,倒叫楚奕寒没理由去计较,花倾落这般放肆的行为了。
“平身,赐座。”
楚奕寒亦没有将他对花倾落的私怨,算在范增的身上。
范增持着手杖,眼里有些阴戾的气息,为人又老谋深算,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先是对花倾落的行为诸番道歉,又提起了沉毅,“这些日子,我南陵太子在皇上宫中,多有打扰,皇上待其视如己出,实乃仁慈,明君风范,我南陵感激不尽,只是小太子终究还是要回到南陵,不便一直在皇上这宫中叨扰。”
“太子?沉毅尚在东陵,国师便已经定了他的身份?”苏月桐暗暗惊叹,这范增可真是好心思,好手段!
又快又狠。
“我南陵皇室血脉,自然要分明,如今册立的诏书,已经昭告了天下,我朝文武百官都在南陵边界,跪迎太子殿下归国,皇上若看方便,今日,便可将小太子交由老臣,带回南陵去了。”
“不行!”苏月桐下意识拒绝。
倒不是他拦着沉毅回国,是这范增他太阴森了!
沉毅交给他,花倾落又爱管不管的。
她不放心。
“沉毅偶感风寒,正在宫中休养,此刻不便路途颠簸,等他养病痊愈之后,朕再定夺,他去留之事。”楚奕寒看向范增。
他语气虽淡,君临天下的威严,却不容反驳。
范增眉眼阴沉,他料到楚奕寒夫妻,不会轻易放人。
但沉毅,不光是花倾落的血脉,是瞳族唯一的血脉延续!
绝不可出任何差错。
也绝对不能,留在苏月桐这个祸害身边!
花倾落已经让她给祸害了,若是沉毅再似花倾落这般
他便是死,也无颜去见全族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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