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邦看到这里哈哈一笑,于此同时,十几名土匪从天而降,在他后面被活活摔死。
“南仙,你这套四季剑法越来越纯熟了,看样子这段时间你都在专心武道。”
纪南仙没有说话,因为她面前的中年男子浑身发抖,不停求饶:“饶了我吧,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是实在没饭吃了,这才上山的。”
中年男子脸上黝黑,又满是沟壑般的皱纹,双手粗糙无比,一看就是常年干农活的双手,看他的穿着打扮,简直和普通的农民没什么两样。
“南仙,你下不了手吗?”
朱邦虽只有十二岁,但从小好吃好喝,发育好,又一直锻炼马术弓术,看上和十八岁的少年没什么两样,见纪南仙有些下不了手,他手掌一抬,那名农民一样的土匪已经冲天而起,飞到十几米的高度才砰的一下掉下,摔在地上直接吐血而亡。
孙飞白皱眉道:“为什么要杀他,他已经投降了。”
纪南仙怔怔看着眼前吐血而亡的土匪,似乎傻了一样。
“飞白、南仙、第一次都是这样,在老师的门下,你们真的以为以后一直不会杀人吗?你看看我们学的是什么东西?欺诈,解剖,格斗,兵器,,道术,每一门的目的都只是为了杀人,更有效的杀人,杀更多的人,天蛇王的威名便是建立在无数白骨之上,而这次的命令,便是不留一个活口。”
说话间,又有几名土匪穿过虎狼军防线绕到这里,他们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杀敌,只是为了逃跑,毕竟不接受投降,斩尽杀绝的情况下,就算虎狼军也无法百分之百阻止对方逃跑。
见对方冲来,纪南仙一剑挥出,剑光如同秋风卷落叶一样,瞬间将对方的兵器全部扫落,孙飞白虽然没有先天一气,但毕竟接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即使没用道术,也能够用砍刀和对方有几个来回,不过那种生死一刻,对方狰狞的面庞,满脸的杀气,还是吓到他了。
一刀重力劈砍,孙飞白直接被劈倒在地,就在那名土匪扑上来再补一刀的时候,他完全吓傻了,还是纪南仙一剑从后方刺穿土匪的心脏,危急时刻,她还是施展出最本能的训练成果,攻击要害。
剩余的几名土匪被朱邦直接举到十几米的高空,活活摔死,孙飞白和纪南仙都有些发愣的看着眼前的尸体,但战场上的激烈战斗,根本容不下他们的思考,很快他们就被越来越多的土匪卷入战斗中,根本无暇思考什么,思考这种东西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战场下唯一要做的就是杀死对方,活下来才有思考的机会。
朱邦似乎早已经习惯杀人,他随手施展着不知名的道术,将一个又一个靠近他的土匪,举到半空中摔死,嘴中轻松自在的说道:“你们比我好运气多了,杀的都是些人渣,我父亲在我出生的时候给我养了一条狗,我从小和他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将他当作最好的朋友,但在我十岁那年,我父亲让我亲手宰了它吃掉,哈哈哈哈,谁叫我拥有命丛呢?飞白,像我们这种人生下来最大的用处,就是为了杀人,为了战争,这才是修道者的宿命,也是我们不可避免的道路。”
山崖上,一条接着一条的黑灵龙被恶誓戒生成出,下方两军交战散发出的强大敌意、绝望、杀意,不断滋养着恶誓戒,镇必武几乎能够感觉到上面不断传来的滚烫感觉,在他的背后,足足三条黑灵龙正在不断游动,每一条的大小都有十米长,比起当初犼在鬼哭谷制造的五米黑灵龙更加厉害。
不过当初的爆炸
还有重华的火焰配合,现在却是纯粹的黑灵龙,即使如此,每一条黑灵龙爆炸,几乎都有小型云爆弹的威力,可镇必武感觉到,十米已经是黑灵龙的极限,再多也无法成长下去。
直到战斗结束,虎狼军开始打扫战场时,镇必武的虚数空间一共多出三条十米长的黑灵龙。
“走吧!”
“不去看看你的学生吗?”
“一群土匪都收拾不了,也没必要回来,第二大的匪群在哪里?”
“需要出海,是伙叫血骷髅的海盗。”
收获三条黑灵龙对镇必武来说当然远远不够,虚数空间的空间很大,他还要继续安排虎狼军剿匪,通过这种战斗产生黑灵龙,存放在虚数空间。
海京城,密室
沈安安检查一遍阿虎的身体,对方静静躺在床上,双眼直直看着天花板。
检查一番后她抬起头来,看了看身后的镇必武道:“身体保养的不错,不过意识还是恢复不过来,你打算今天来试试?”
“嗯,我的心神之力这段时间不断进步,已经达到巅峰。”
镇必武没说的是除心神之力不断进步外,就是他拥有真元一气,以他现在不断进步后的心神之力来操作真元一气,也许有机会唤醒阿虎的意识。
镇必武走到阿虎身前,一掌按在对方的手上,无形无质的心神之力首先窜进去,如同长江大河般涌入对方的脑海,一点一滴感受对方的思维记忆,沈安安紧张的站在一旁看着,直到十分钟后镇必武睁开眼睛,收回手掌。
“怎么样?”
“天河派!阿虎原来是天河派的。”
“嗯?是这样吗?”
“嗯!”镇必武这次的真元一气,九拳消耗了一拳,但也成功唤醒阿虎。
“他现在很累,大概会睡一天,反正我和叶俊熙有约战,这就去一趟天河派。”
“你不等他醒过来?”
“不用,他醒过来后想走想留随便他,也可以赶来天河派,不过不要让他知道地下实验室的事。”
天河派此时门派上下内,虽仍有重重楼阁、亭台院落,但人气已经大不如前,一切都因为天蛇王的约战即将到来,这给整个门派上下都蒙上一层阴影。
大厅内,叶俊熙黑着脸走来走去,原本风流倜傥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反而是双眼中布满血丝,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一方面是和天蛇王镇必武的约战即将到来,另一方面是镇派之宝天河珠被抢走,本来依靠天河珠的威力,也许还有和镇必武抗衡一二的机会,但现在天河珠被不知名高夺,叶俊熙每每想到女神峰上,镇必武展现出来的力量,就完全提不起反抗之心。
他突然招来一名弟子问道:“黑水派、龙枪门、快剑门、他们有没有消息?”
这几个门派都是这段时间,叶俊熙发送请帖想要请来助拳的,但他们一直都没回信,那名弟子摇摇头答道:“还没有。”
冷哼一声,叶俊熙脸上的怒色一闪而过,这分明是不想来了,想想也是,以如今天蛇王的威势,数千军队中斩杀汉特大王子如同探囊取物,他们怎么可能还敢来和对方做对,突然,又一名弟子走了来:“掌门,这是一位道长送来的信。”
“信?”
叶俊熙似乎想到什么,赶紧将信接过来拆开一看,不知信上究竟是什么内容,一会后,叶俊熙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长叹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是江河大师亲自出手,那唐吉可德虽然厉害,但应该还不敢不给雨师面子。”
镇必武现在的战绩,为人所知的也就是北荒和草原的战斗,至于他和风后间的那一场,还有他伪装身份后和江河道人的那一场却无人知晓,叶俊熙就更不知道,所以当听到江河道人答应亲自出手拦截镇必武时,叶俊熙深深吐出一口气。
这段时间为这件事情他担惊受怕,劳心劳力,精神都变得虚弱一点,他打算好好睡个觉,恢复一下精神,显然看过江河道人的神通,加上背后雨师的背景,叶俊熙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一下子对于他能拦截下镇必武的事情,显得非常有信心,周围弟子看到叶俊熙一下子变得面色从容、坦然,相互对视一眼,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官道上,镇必武带着纪南仙、孙飞白、朱邦、耶石、一路骑马朝天河派行去,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中治范畴,镇必武自骑一马,朱邦抱着纪南仙骑一马,孙飞白和耶石自己骑一匹马。
朱邦毕竟从小就受到良好的训练,骑马骑得非常娴熟,但孙飞白就不行了,他刚学骑马没多久,不能骑太快,让镇必武和朱邦不得不稍稍放慢速度等他。
他们四个这一次,是跟随镇必武一起去挑天河派场子的,想到这里,朱邦等人的心中就有一种兴奋难耐的感觉,天河派掌门叶俊熙可是难得的人相武者,出名更在镇必武前,一想到两人的对决,他们便期待无比。
不过赶了一会路,周围突然生起一重重浓浓大雾,雾气越来越浓,连他们周身几米外的距离,都开始看不清了,朱邦看着前方变得越来越模糊的人影,眉头一皱:“这雾有问题。”
最前方的镇必武呼喝一声,一行人全都停下,骑着马匹不断徘徊不前,镇必武淡淡道:“全部躲在我身后,不要乱动,不要乱跑。”
说着他跳下马匹,看着眼前的滚滚浓雾
浓雾中传来一道声音:
“天蛇王阁下,以你的武功道术,何必与区区一个天河派过不去,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如今这种情况,还要登门踢馆,岂不是太过心狠手辣。”
镇必武抬起右手,黄泉之口一点点打开:“你听说过虚数空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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