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一百二十分钟,七千二百秒。看电视打游戏,或许眨眼就过去了,但生生跪两个小时,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二楼,时真儿推开窗户,坐在窗台上,拿着一碟点心,边吃边望着院子里的时萌叹气,“傻瓜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时萌抬头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瞥向漆黑的夜空,喃喃道:“大半夜的,哪来的乌鸦呱呱叫?”
乌鸦?
时真儿拿点心的手一僵,“死丫头,你骂我?”
时萌的视线轻飘飘落在她脸上,“咦?乌鸦成精了,会说人话了?稀奇年年有,好像今晚特别多。”
“你……”时真儿气的站起身,却忘了是在窗台,猛地起身,脑袋跟窗棱撞了个正着,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接着,时萌咯咯的笑声飘进她耳朵里,时真儿摸着脑袋,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啪的一下关上了窗户。
时萌从七点跪到九点,身上没带手机,旁边没人帮她看时间,她只好一直在心里默数。
数到六千七百秒的时候,一辆汽车从外面驶进了院子,在正厅前打了个弯,车灯闪过时萌跪的笔直的身子,而后倒进了停车坪里。
“是哥哥的车。”时萌嘴角翘起一抹浅弧。
车熄了火,车门打开,一身西装的时帧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黑色的公文包,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迈着长腿朝她走过来。
不知哪里来的一阵清风,拂过时萌面颊,带着清幽的淡淡花香。此刻,那踏着月光朝她走来的男子,也好像童话里出现的白马王子,英俊,不凡。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停下来,时萌才讷讷回神。
他在她面前蹲下来,公文包立着放在他脚边,膝盖弯曲,手肘搁在上面,高大的身子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一直遮到时萌胸口那里。白色的衬衫被月光镀了一层朦胧的雾气,领口解了两颗扣子,时萌视线平平就能看见他性.感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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