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都满身的脂粉气,那些女郎的口脂印还留在风都的脸上,后面跟着的暗卫从未见过左护法这么狼狈,风都在堡中一直是洁身自好,从未沾染那等风流气。
后面的人,一个个的都憋着笑,想笑不能笑的好不难受。
风都胡乱在脸上抹了把,道:“都给我提着点精神,要是给那贼人跑了,我拿你们给堡主交差。”
风都刚说完,众人便噤了声,都绷紧了脸,不敢再多做声张,毕竟落在堡主手上,那可是生不如死,他们个个都是生死线上挣扎出来的,自然都惜命的很,断不会拿来开玩笑。
不过众人一想到,那坐在上位的那抹妖艳的紫色身影,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几下。
岑庭看后面的暗卫息了声,那风都原本气急败坏的模样已经恢复如常,虽然他此刻衣衫不整,狼狈非常,还是挡不住他周身如清风般洒脱的气质,他十分不爽的大笑道:“捉拿贼人,我看你们逍遥堡的人不正是贼人,落草为寇,占山为王,你们逍遥堡这般土匪的行经,还好意思说捉拿,莫不是贼喊捉贼。”
那些暗卫们都不敢笑话风都,咋一听见这般恣意的笑声,都闻声望去,见是个身形单薄的清秀男子,都不由为他默哀,后面听到他的这番说法,众人给他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
风都能坐到护法这个位子,自然不是吃素的,先是被那么一群女子折磨,后面又听了这话,他便是再能忍也按耐不住了,更何况逍遥堡的人一贯做事随意,且甚少有人敢与之为敌,当下便出手攻向岑庭。
岑庭虽然没有武功,但好在手脚灵活,也跟着温家几个子弟学过点拳脚功夫,虽抵挡不住,但还是能逃过这掌的。
然而温言和岑庭都有些低估了风都的实力,那一掌虽避了过去,但还是被掌风所伤,岑庭捂着发疼的胸口站在一旁,有些直不起身子。
风都见此,打算再打一掌,刚伸手便被温言拦住了。
温言道:“左护法这么做可是乘人之危。”
“哼,温公子这般待客之道,倒是让风某受教了。”
“风护法可要想清楚再下手,我温家的人不是你想动便能动的了的,风护法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两人面上不显,实际交错的手中暗流涌动,两人在暗中较劲。
忽而风都收敛了内力,不再同温言较劲了,道:“哼,温公子多虑了,在下怎么算都不能算计到温家头上的,刚才是风某冒犯了。”风都想到逍遥堡同温家的关系,本就有些微妙,这般因此结仇,两家开战,定然两败俱伤,让旁人捡了便宜去,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堡主根本无心于此,到时很可能长臂一挥,操戈起战,想到堡主这性子,风都不得不这般妥协。
温言也收了手,道:“风护法知道便好。”
话毕,温言快步走向岑庭去看他的伤势,好在只是掌风伤到,有些气血上涌,倒无大碍,温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差点就没法向岑家还有他父母交代了,当即抹了抹额头那不存在的冷汗,哪里还有翩翩公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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