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名买纸钱的客人后,周通带着楚修来到了铺子里的地下室。
俩人从几具红漆棺材间走到了地下室最里面的一间五六平米大小屋子前。
周通指着堆满了花圈、纸人的屋子道:“是这了,床跟衣柜什么都有,原先是我在这住的,两年前交了个女朋友,搬出去了。”
“麻烦你了。”楚修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看着里面东西,好道:“在美国的华人也兴花圈、纸人这一套?”
“这边的人还是很传统的,逢年过节的烧香祭奠一样不落,前几天对门的六爷过世的时候还请了道士做了好几天的法事呢。”周通笑着拍了拍身后的一具棺材,道:“以后天天晚看着棺材跟纸人睡觉,不会害怕吧?”
“这有什么怕的。”楚修笑了笑。
他一个抓鬼除魔的道士要是怕这些东西,那可真是天大的玩笑了。
“不怕好,来,咱俩把里面的东西收拾收拾,好几年没住人了,一会还得擦擦。”周通撸起袖子,开始往外搬东西。
楚修见状赶忙前拿起几个纸人往外搬,没一会,屋里的东西被搬空了,露出了屋子本来的面目。
别看这屋子不大,但是也五脏俱全,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书桌,除此之外,墙角还有一个书架。
随后俩人又打了盆水开始擦拭屋里的灰尘。
楚修拿着抹布擦着木板床,突然转头对周通问起了心的疑惑:“周通,刚才听你说那个黄老板有事求到了我叔叔头,什么事啊?要二十万?”
二十万那,换成华夏币得多少?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那件事啊!”周通神秘兮兮的凑到楚修跟前道:“这事说来也是活该,那个黄老板是街开茶楼的,他有点帮派背景,平时跟谁吆五喝六的,两个月前,有个越南的女偷渡客去他店里找工作,那老东西看那小姑娘长得水灵给留下了,后来过了没几天,那女的在茶楼里割腕死了。打那以后,他店里天天晚发生怪事,有的时候墙会多出血手印,有的时候屋里的桌椅板凳会在夜里被挪动,挺邪乎的,我看过监控录像,那血手印是突然之间出现了,桌椅板凳也是自己挪动!有人说那个越南女是被黄老板害死的,现在回来寻仇了,事情刚发生的时候,黄老板来找过你叔叔,他开价十万,黄老板心疼钱,去找了别人,可惜没人能治得了那些事,现在他又回来了。”
“你这意思是闹鬼呗?抓个鬼要这么多钱?”楚修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他跟他师傅以前帮人抓鬼驱邪的时候,做多一次收了人家一千块,平常也给个百十块钱的,要是碰见家里困难的,喝顿酒算拉倒。
“请别人抓鬼当然花不了这么些,但你叔叔可不是一般人,在洛杉矶这一片,他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要想让他给人算命或是驱邪,没个五万美刀那是糟践人!”钱浩傲娇的仰着头,好像会抓鬼算命的人是他似的。
“那普通的会驱邪的人能赚多少?”楚修有些意动的舔了舔嘴唇。
“普通的?一般有点名气的几千美刀吧,再差的也会有几百,我听说隔壁街的那个骗子前几天弄到了一桩一万美刀生意。”周通有些羡慕的道。
“几百也不少了!”别说几百,是给楚修几十美元让他去抓鬼,他都乐不得的,谁让他身负巨债呢?
在楚修还打算再问一些的关于这方面的问题的时候,钱浩的声音从楼响起。
“楚修,赶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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