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家主,幕锐平时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你只字未提,从未管教,让他越来越肆无忌惮,而我今日来参加我本就有权利参加的三府例会,却成了强闯之徒,居然让下人对我动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这幕府这么容不下我。是因为我姓楚吗?还是说”
说到这,楚林眼里噙着一丝冷笑,望着幕河的眼神陡然变得冷厉起来:“还是说我父亲当年饶你一命,你幕河却心胸狭窄,恩将仇报,至今还认为当时丢尽颜面,怀恨在心,所以对我报复?”
说到最后,楚林的语速骤然加快,声音之中明显压抑着一股恨意!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眼神复杂的在楚林与幕河之间扫了几下,没有人想得到昔日的废物居然有胆量跟幕河这么说话,同时也有不少老一辈的人看向幕河的眼神中多了几丝深意。
“咔!”幕河手中的瓷杯瞬间化作飞灰,他的脸色在此刻已然成了猪肝色,阴沉到了极点,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跳而起,在他身上,一股极其暴躁而又强势的气息在波动着,让边上苏府和李府的家主都不由为之侧目。
这是灵武七重的气息!
“污蔑家主,是死罪。我念你是我外甥,不杀你。不过,从今日起,你再不是我幕府之人!”幕河双眼俨然眯成了一条缝,目光阴沉如水,这句话几乎是他从牙齿缝中蹦出来的,他很想马上把这小兔崽子给结果了,可是毕竟在场人多眼杂,只能等到事后再处理!
“我要取走我父亲的灵位。”楚林冷声说道,他从来就不稀罕幕府的一切,今日回来,更是决心离开幕府,他在乎的,只是每年要为他父亲上柱香,如果能够取回父亲灵位,不再放在祠堂最低位,受世人耻笑,逐出幕府又算得了什么?
“我只将你逐出了家门,那你父亲是我幕府的罪人,岂能让他就这么离开?”幕河冷笑一声,瞥了眼楚林身后的两个护卫,威胁道:“楚林,不想我动手的话,就自觉点滚出去。弄清楚,你现在可不是我幕府之人了,就算你是淬体境二重,别忘了,我幕府的护卫,可全都是淬体四重的。”
楚林悄然握紧了拳头,指甲略微有些尖锐,深深刺入手心,却浑然忘却了疼痛一般。他似乎低估了幕河心胸的狭窄程度。如果再这么持续下去,或许,幕河真的会对自己下杀手。
力量,还是力量!
楚林心中呐喊,如果拥有足够力量,大蛮城谁敢对自己呼来喝去,谁敢威胁恐吓自己?如果拥有足够的力量,谁敢说自己父亲是罪人,谁敢将父亲灵位放在祠堂最低位,受尽世人嘲笑?
抬头深深看了眼幕河,楚林心底冷冷地自语道:“纵使你今日凭着家主身份百般威风,颠倒是非,掩埋真相,也只能骗人一时,不可骗人一世。总有一天,我会让一切水落石出,公之于众,等着吧”
尽管不甘,尽管愤怒,但楚林依然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
在人群的注视间,少年终于还是在转过了身,离开大厅。
而此时此刻,一道淡绿色的身影也悄然退出大厅,往楚林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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