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刚进来这不是村长让我在这给玉芬姐你打个下手帮帮忙嘛,我特意赶早来报道了。”说话间,张良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仿佛刚才的一幕很是震撼。至少远比那日与吴大憨两兄弟偷看张寡妇还要舒服一些。
看到他这惊慌的模样,刘玉芬笑起来,但随后叹了声。自己的苦,又有谁知道,死鬼老公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自己一个女人家,夜里的空虚寂寞,没有人知道。再加上现在又给老公王二麻子生了个女娃,就更是不受待见了,王二麻子干脆直接不回来了。
整理好了衣服之后,刘玉芬把小孩放倒了后面的病床上,接下来便开始跟张良交代一下医务所的相关事宜。
按照刘玉芬的安排,张良只需要按照刘玉芬开的方子抓药或者将药送到一些腿脚不便的病人家里。工作其实还算轻松,也就是一些跑腿的活。
张良觉得刘玉芬这个人还是挺容易亲近的,村里人说得倒也没错,她真是一个诱人的媚胚子。医务所里其实也挺简陋的,两张木桌和椅子、一个摆满瓶瓶罐罐的药柜、简陋的医疗设备越看越感觉落后,还不如他高中的医务室先进。
才呆了不到二十分钟,前前后后就进来数位看病的患者。不过他们的看病经历都太过奇葩,据说桃水村来了一个走方的郎中,专门坑蒙拐骗给人看病。
香兰婶子带着七岁的女儿来到了医务所,痛诉着她的看病经历。走方郎中告诉香兰婶子,她的女儿没啥大毛病,就是偶感了风寒,只需要推拿一番,保证不用打针吃药。香兰婶子一听这人说得邪乎,果真就相信了,毕竟人家收的钱远比来医务所打针吃药花的少多了。不过这女儿的病非但没有看好,还在推拿过程中被那郎中把脖子弄落枕了。
听着香兰婶子不停的咒骂,张良默默地按照刘玉芬开的方子抓药。这就是所谓的迷信与愚昧,沉积了上千年却依旧难以改变。
不一会儿的功夫,前街上的锁财大哥面色发黑,大步走了进来。锁财大哥去乡镇的医院做拔牙手术,结果排队的人满为患,遇到了一位小伙子,说是可以加急先进去。这下好了,为了贪图小便宜,锁财大哥刚被推进手术室,又被推了出来。医生说锁财大哥没有交手术费,他后来才醒悟过来,自己上当受骗了。卖了两头牛的钱全部骗光了,路费都没了,差点回不到村子。
“玉芬呐,先给俺开点消炎药,俺这牙痛死人嘞!”锁财大哥捂着嘴,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刘玉芬到药柜里给锁财大哥找消炎药,张良便翻出来了一本破旧厚重的账本,按照锁财大哥的话先给他记账在册,回头一并算。可是翻开了账本,张良才知道两个村子里的人已经给这本账本记满了账,大部分都还没有结清。这刘玉芬也不好意思开口跟大家伙挨个要钱,就这么一推再推,有的人甚至都忘记自己还欠着账没有还清。
“哎呦喂,玉芬呐,你快给看看,高大宝快不行嘞!”这人还没进来,外边的喊声倒是响彻一片。四个青壮汉抬着躺在担架上的高大宝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医务所。
“哎呦!这是咋的了?”刘玉芬一看那高大宝额头冷汗直流,裤子上还留着血迹。
“还不是桃水村的那个江湖郎中,高大宝一听说那人能够包治百病,就去试了试。结果那郎中给了高大宝一个小药瓶,说是涂抹在了内裤里面就能药到病除。结果试了才知道,那是一瓶风油精,高大宝差点成了太监嘞”一个青壮年粗喘道。
香兰婶子一听又是江湖郎中做的好事,鸭嗓子尖锐的一喊:“那郎中就是个骗子,俺闺女也被他祸害嘞。肯定是外边来的骗子,就得把他抓起来!”
“老村长已经带人把那骗子抓起来了!”
刘玉芬看了看高大宝的症状,估计在这里是治不好了。“快,赶紧把高大宝送到乡镇医院,再晚点这命可就没嘞!”
高大宝一听命快要没了,当场晕死过去。
张良听着这些糗事都倍感惊讶,风油精都能涂抹在裤衩上,这咋不上天哪!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