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上水村虽然偏僻了一些,却是一个适合颐养天年的好地方。只是这里地处偏僻,只有一条险要的泥巴路,隔着二三十公里才能到乡上,更别说县城,去县城一趟,只能在城里过夜。
或许是因为淡漠了一季,雨滴滑落了整个雨季。重重交叠地墨色云朵,恰似宣纸上联袂盛开的娇艳水仙,却带着微不可察的惆怅。
二十一岁的张良很是焦急的收拾着晒在院子里的梅干菜,对于这些农活算是得心应手。
他挺清秀的,有点书卷气,高中一毕业就回老家来了。他从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十岁时候流落到上水村,就被开药铺的师父师娘收养过活。只可惜三年前师父弃医从混,一直喜欢到外地瞎逛。有人说他成为了某个知名武打明星的替身演死人,也有人说他加入了传销组织下了大狱。众说纷纭,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张良住着三间大瓦房,很穷,很苦,可以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
一辆黑色的豪车缓缓的停靠在张良家门前。一直鸣笛的喇叭声吵得人心烦意乱,生怕是别人不知道有一辆豪车开进了上水村。
屋里的一个女人也探出头来打量着,她面如秋月,娥媚不画而翠,樱唇小嘴秋水盈盈,素颜映雪。一双皓腕圆腻皎洁,两条藕臂软不露骨,深邃而神秘的剪水双瞳内似浩瀚无际的海洋,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她便是张良的师娘岳雯婷,虽说是他的师娘,不过也就三十一岁的年纪。
岳雯婷与张良倍感困惑,这上水村自打建村以来,除了几年前二癞子因为贩卖假货被警车围堵,还从未有一辆汽车驶进村子过。
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个大腹便便的臃肿男子走下了车。这个人是村里卖菜的郝建,也是一个经常往自己菜里添水加重的奸商。郝建还总是为了张良的师父小时候偷吃他家的茶叶蛋而愤愤不平。
紧接着下车的是一个十九岁的花季少女,她叫郝雅萱,是郝建的女儿。郝雅萱与张良自幼青梅竹马,在他们十二岁的时候便被张良的师父与郝建订下了娃娃亲。两个人的关系好得很,彼此也心生爱慕。
之所以他们能开上豪车,还是因为郝建破天荒的中了一百万的彩票,现如今要搬到城里去生活了。此番郝建来到张良家一是为了炫耀财富,二是为了下请帖,邀请村里的人明天去他们家吃酒席作为庆祝。趁着父亲与岳婶聊天的工夫,郝雅萱拉着张良来到外边,开始他们二人间的窃窃私语。
一棵榕树下,郝雅萱炫耀着身上的公主装,说是城里有钱的千金小姐都穿这样的衣服。她一双明亮的双眸望着身边的张良,显得有些焦虑和渴望。
“雅萱,我真的不能跟你走!”张良抖了抖身上的白背心和蓝裤子,一双掉了半截的破拖鞋似乎找不到驻足点。他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良子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嘛,你师父就是个逛鬼,给你和师娘留下了一屁股债务。你还有什么好牵挂的,你留在这个穷山沟还会有什么发展?”郝雅萱抓着张良的胳膊一再逼问道。
张良抬起头看了看郝雅萱,痛恨自己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回复。“雅萱,我不会丢下师娘一个人在这里承受苦难的。我答应过师娘,会守护好这个家的。”
“良子哥,如果你跟我走,我会让我爸在城市里给你找一份好的工作,或者说咱们一起创业也可以啊。而且,我还会让我爸尽快给咱俩个订婚”郝雅萱咬着嘴唇,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很是羞愧的低下了头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雅萱,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张良抓住了郝雅萱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悲伤与无助。
郝雅萱仿佛感觉自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孩了。“张良,你留在这个穷山沟,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她的嘴唇微微发抖,双眼闪烁着泪光。
恰巧此时,郝建走了出来,先前的一番对话早已经入了他的耳朵。“兔崽子别以为我们家雅萱这辈子就非你不嫁了。实话告诉你,雅萱能够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趁着今天,我也把话说开了,几年前我跟你师父定下的娃娃亲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现在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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