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中挂,马蹄声,呼喊声,惨叫声在这个村子中不绝于耳。
霍东紧靠着高一米多院墙,半蹲,手里紧握一尺有于杀猪刀,像等待狩猎野兽,面略黑十几岁左右。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来了!一匹马!马蹄声没了。
霍东单手支墙而过,瞧见人正背着他下马,便不犹豫,脚步飞快,杀猪刀透背而入,左手加上又深一寸,干净利落。
霍东一手拽住刚反应过来马的缰绳,一手拖尸入门,快速拔出杀猪刀,脱下尸体的匈奴人衣服立马穿上,竟有些小,把尸体放在藏身墙角。
带上锥形帽子,腰上左右分别别着一把杀猪刀,一把环首刀,背着弓与箭囊,关上门,牵出马,翻身而上。
“驾”马未动,北面马蹄声隆隆如鼓在耳,马匹卷起烟尘如洪浪袭来,村中不知还有多少胡人正忙着抢夺财物。
他急切间从背后抽出把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驾”马匹快速向前,紧握缰绳。行进间不会调向,好不容易调好,抓紧向南行。有时看见匈奴人,他也不停只是挥着手瞎叫唤,打欢呼,没去离的近的离石县,只是像南行。
光和5年(182年)7月中,部份羌胡又一次南下掠西河郡。
马跑了约一个时辰,脱离官道找到一个避风谷,栓好马,马能受了,他受不了,看了一下大腿内侧已经青紫,屁股要两半。
“赶紧脱下胡衣与帽子别让人把他当成胡人结果了。”脱下胡衣帽子,趴在地上歇息一会,闻着草与土的味道,老子逃出来了。
霍东一年多前他从一个被劫掠的村子“醒”来,找到一些胡羌不喜的五铢钱,向南逃,逃到西河郡的离石县旁的村子里,住进一个破败土屋,掏过鸟、捕过鱼,屠宰场主看他年龄虽小一点却有些气力胆识与见识,最后在县城屠宰场和杀猪手艺勉强过活。
今中午霍东吃完粟米饭,刚要去县城,屋外突然嘈杂起来,拿刀,出屋上房,看见这些胡人抢掠。要是躲屋里进来几人那就有死无生,在屋外面还可见机行事。
“还得向南逃。”霍东歇息一会儿,起来撸了几把草喂了一下马,摸了下棕色马头,它还晃了下头,打了个鼻响,似乎对这个生人不满。
霍东把马背上胡人的的东西整理一下,一个羊皮毯子,一个真皮版皮包还有毛呢,包里有2块金饼,3块白银,一些首饰自己腰间两把刀,一匹马,自己怀里有39枚五铢钱。
这是他来到第一次看见黄金白银,要想活好,要有路,摸了摸腰间的两把刀把。
霍东趴在能看官路的山丘后,观察是否安全,羌胡骑要是深入南下,那就只有弃马进山了,这条路并没有骑兵出现,撸了些马吃的草然后返回谷口喂马。
霍东收拾下物品胡人衣帽没舍得扔卷到毯子里,马吃好,骑马继续向南行。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天黑前见到村庄,看见村中人往来正常,便下马而入。
见个老人便双手握合胸前作揖“老丈请问这是何处,因家乡被胡人所掠,故南下寻亲。”
“土军县离此处南10里,可否与我见下里魁将匈奴南下消息告知。”
霍东与里魁交谈了几句,便花了10枚五铢钱买做好够两天的吃的粟米饭团、两斤粟米,里魁还给了一点酱。
牵着马到溪水给它找了一些草喂了几把生粟米,然后找到一个荒废的屋里,吃着饭团艰难往下咽,粟米都是没去壳的。
饱腹之后便盖着毯子熟睡,这个世道是要吃人的,吃饱饭,能睡一觉就是一种满足。
日落风又起。
霍东早上醒来,腿与屁股已经比昨天好太多了,身体恢复力非比寻常,力气更是不小。人马吃完之后便南下土军县,进入县城便买了个小釜,水囊,十几斤粟米与一些盐,五铢钱全部花光。没有停留骑马继续向南行。
霍东过西河郡进入河东郡入蒲子县,到这后用把首饰收拾干净后全部变全部卖了的得6千二百钱。霍东转悠一通后在县城花了800钱买了个房子,房子不大入门有40平方米的空地,正对门有间房,侧面还有一间小房,也是城里有房一族了。
又买了些家用品后,收拾了一下屋子。马舍不得卖,留着可以练习骑马还可以拉车,只能暂时放院里了。
霍东早起锻炼下身体吃完饭,拿出拿把环首刀,他没练过战刀,最拿手的是杀猪刀宰猪羊,熟悉猪羊的关节器官,然后最省力最快。原理应该差不多,找致命脆弱关节后下刀快准狠。
幻想前面有一个人,霍东乱劈砍一通练习疯魔刀法,又拿起弓这就有目标了,在墙上画个圈,战定调整呼吸,十多支箭射完之后,一个没中,又练了一通,买了青色衣服新的鞋子,打扮好,牵马出城。
出得城门向南走约过七里看见这里地形挺好水源充足,村西200处都是荒地挺多,离地里石头不少但是没有大块,杂草遍布,按这时生产力亩产平均3石,正常开荒头两年内只能亩产一石多,村庄大约有50多户人,询问里魁家在何处后,便见里正30多岁的汉子,高约7尺左右精瘦,霍东高他约半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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