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肖见状没有多说话,他早已习惯了这个永远都是一脸漠然的少年,还记得,他和袁青峰一起被北凉铁骑带到剑宗,这个被江湖人羡慕,憧憬的正道第一。他俩也和其他少年一样,一脸的激动,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这些初入江湖的少年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每人一身布衣,练气口诀前三层,若谁能突破至先天,则升至白衣,若三年仍未突破,你们这些蠢材自有安排。”
“从今天开始,你们便是剑宗布衣剑奴。”这声音犹如洪钟大吕,一些少年忍不住都捂起了耳朵。只有袁青峰虽然面色涨红,但仍在咬牙坚持。陈肖自此便记住了这个看似长着一张僵尸脸的少年。
傍晚,一轮圆月高悬于空。
柴房内,身穿布衣的袁青峰,盘腿而坐,呼吸吐纳间一丝白气萦绕其中。柴房地处偏僻,而袁青峰的性格又孤僻桀骜,虽说布衣剑奴有很多,但真正算的上朋友的也只有陈肖一个人,布衣剑奴的房间谈不上有多舒适,十几个少年挤在一个大通铺上。夜晚,呼噜梦呓不绝于耳。柴房因此成了袁青峰的窝。
随即,袁青峰双手掐诀,白气更胜,只是白气间竟有一血光隐隐闪烁。
“果然,这练气口诀有古怪,幸好我早已突破至先天境。”
“没想到,这天下闻名的剑宗居然有诸般古怪。”袁青峰一改平日里漠然的表情,一丝狡黠竟浮现脸上。
“娘亲说的没错,这才是江湖。”袁青峰有些兴奋的说到。
“爹,娘,孩儿会替你们报仇的,这个偌大的剑宗就是给你们的第一份祭品。”
袁青峰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中间,一丝温热传递到手上。而在他的识海里,一枚玉佩缓缓发着柔和的光,慢慢滋养着灵魂。
“那些剑宗的老王八蛋们,一直想得到的东西,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说罢,袁青峰又开始一夜的呼吸吐纳。
他要尽快升到白衣,甚至之后的青衣剑奴,但他绝不想甘愿给人养剑喂招,他要做剑宗的持剑人,而每一代剑宗的持剑人都是当世年轻一辈的剑道魁首,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扳倒剑宗这个庞然大物。
“没想到吧,陈青山,你们辛辛苦苦培养的竟然是你们口中的孽种。”袁青峰每每想到此刻都会有一种病态的快感,这不单单是只是单纯的恨,更多是那种深处底层的怨。
“那枚玉佩找到了吗”漆黑的大殿上,一声苍老的声音缓缓传来。
“属下无能,袁家七十三口,全被我截杀,但玉佩却不见踪影,属下甚至用了搜魂,但袁家上上下下都不知其下落,请宗主治罪。”
说罢,大殿上没有声音传来。许久,才传来一声:“你下去吧。辛苦你了。”
“多谢宗主不杀之恩,属下告退。”说罢,起身缓缓后退。但刚一转身,便嘭的一声倒在地上,眉心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
漆黑的大殿依旧没有半点声音,只是有肉眼可见的剑气在四处徘徊。
“袁老七,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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