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往何处去?”侍从等候良久,不见权毅开口,小心询问。
“回府,罢了,去香积寺”权毅声音满是疲惫,这几日他拜访了许多李氏勋贵,试图让他们设法协助自己迁居洛阳,在东都声援他们行动,不料却不为他们认可,在他们的棋盘里,权毅的用处在于他崭露头角的儿子,近在御前,消息通达,行走富贵之乡,能交结权贵,为我所用。
“博悦公,你我富贵,尽在李氏,万勿行差踏错,一失足成千古恨,小心”黄国公质疑他去洛阳的意图,直截了当发出威胁。
“博悦,听闻府中大郎善作诗词,画技也别具一格,堪称俊才,少年交游广阔,可以理解,然而,当此之时,敌我分际,尤为重要,还须时时提点”东莞郡公隐晦一些,看似在说权策,其实在警告权毅。
权毅心中烦乱,李氏勋贵的唯利是图让他心寒,长子的面目在他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停车,不去香积寺了,回府”
义阳公主府,权策苦笑不迭,武攸暨动作飞快,投入巨资,短短几天,便在洛阳长安两地的水路陆路通道上,买下大片商铺,打通成货栈,又购入数百辆马车,数十艘船,车夫船头护卫齐备,只欠东风。
更重要的是,他说到做到,送了两成股子的文书过来,只是那签字画押,权策看不懂,字迹娟秀,丽质芊芊的两个字,芮莱,莫不是武攸暨的白手套?还是他找了个女掌柜?
权忠可以给他答案,“大郎,长安商贾传闻,武攸暨爱妻成痴,家中产业尽数在妻子名下,这是武夫人的字号”
“拿去收好,做些当做的”权策把文书交给权忠,没有上交母亲,倒不是有什么私心,只是这种带有馈赠性质的东西,不怕当真,也最怕当真,要是母亲心血来潮去指手画脚,只会伤了彼此情分。
“哎,小的心里有数”得到权策信用,权忠焕发了青春,脸上身上都精心打理过,不复以往邋遢样,小声说起打听到的消息,“太平公主昨日午夜,产下一女,丽景门侯思止释放了前右补阙陈子昂,流放到西羌军前效力,主人这几日接连外出访客,心情不佳,主母在洛阳上林坊买下一座园林大宅,又在洛水河畔的南市买了几间商铺”
“没了?”权策皱眉不悦。
“有,呃,市井传闻,大郎思慕宫中上官待诏,写下一阙杨柳枝,赠予芙蕖大家,芙蕖大家凭此红透长安,贵胄子弟有去纠缠的,芙蕖大家声称大郎一日不取走她初夜红丸,她一日不做红官人”
“闭嘴”权策恼羞成怒。
权忠鹌鹑一样缩成一团。
“大郎,思画姐姐来了”榴锦翘着嘴巴,掀开门帘,怨怼地瞪了权策一眼。
母亲义阳公主的大丫鬟思画,带着两个女郎进门来,眉眼妩媚,身段婀娜,“恭喜大郎了,主母命奴奴送她们两个伺候大郎起居”
权策结舌,苦笑一声,“思画姐姐莫急着走,我正要拜见母亲,把这二人一并带上,我院儿里人手足够,不需添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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