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相望高悬于洞顶的赤色绸缎,眸中温热,泪滴再度不觉夺眶而出,自眼角滑落而下,如此无声落泪,未有半分哽咽之声,一时之间,颇觉恍惚迷离。
自洞外映入的凉薄月光,将我映衬至地面的身影拉长,因光线晦暗,这赤色绸缎的色泽,恍若也未再有此前那般明艳似火,另还拂上了几许本不该相属于其的萧瑟悲凉。
原来,这般的赤色竟可如此刺痛人心。
正值这般失神恍惚之际,自身后洞口方向忽而传入渐行愈近的脚步之声,听及如此,不觉骤然顿神,脑海其内忽而突现出了一个颇为荒唐的念头,呼吸不禁也因此略有几许急促,随即回转心神,继而缓动身形,循声相望而去。
待至目光落至自洞口而入之人的面容其上后,双眸其内所显的光芒于此愈渐消却,方才脑海其内的那般荒唐念头也随即被我挥散而去,一时之间,着实不禁心觉几分无奈可笑。
我方才竟会以为,自洞口而入之人,许然会是为太子龙夜,这般如此的念头,也确实是为荒唐,可就算是荒唐至极,我却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心存希冀,不去幻想。
此时自清羽洞洞口迈步而入之人,纵然并非是为我方才心中所想的太子龙夜,但却也是一同太子龙夜息息相关之人。
此人,正是为太子龙夜的生母,鲛人一族的长公主水苓涟。
四目相对,许然是见我面拂泪痕,水苓涟眉间不觉微颦,眸中也于此恍而泛起了几许星点泪光,滞足少顷后,水苓涟便再行向前迈步,缓步行至于我身前之后,再度停滞下了步伐。
“前辈,你怎的……”
“方才听说你已归返林中,我便即刻前来了。”
定睛相视于水苓涟,心底隐觉惴惴不安,之所以如此,是因我并不知晓,水苓涟而今是否已然得知了太子龙夜身死神灭一事,亦或是是否听及到了什么同此事相关之言。
不过,无论水苓涟是否当真有所听闻,太子龙夜是为她的亲生骨肉,她想来定然也可有所察觉感知。
只是我并不确定,待到得知确凿的事实真相后,水苓涟她究竟能否承受得住这般如此的打击。
“觅凝,我此番深夜前来,只想询你一事,夜儿他……他当真……当真已然……”
相言话音断续,凝噎良久,水苓涟也并未将后续所言自口中吐露而出,似是在有所逃避,但却又不得不面对,二者之间仍旧未能分辨出个胜负高低,想来水苓涟便也是为因此,才为无法再行续声相言。
同我方才所料相差无几,水苓涟此番神色匆匆,纵然此时已至夜深,她也依旧前来同我相见,由此也可猜度而出,她想要相询的,相要得知的,便定是太子龙夜现今的生死存亡。
我虽心中不忍,但却也必须同水苓涟实言相告,毕竟,此事关乎太子龙夜,她也应当清楚明晰此事,且此事纵然可相瞒于水苓涟一时,却无法相瞒于她一世。
如此思酌过后,随之我便轻启双唇,但却并未即刻作以回应,如此顿声少顷后,方才终得再行开口,相言回应了水苓涟此番所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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