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扫兴地转身,却不小心碰落了架子上的一个玄青色的小香囊。
捡起,才发现上面绣着个“翟”字。
“翟姓难道会比常姓常见吗?”
我低声抱怨了一句,又突然想起古装剧里,那些看彼此不爽的嫔妃,总会在写着对方名字的小人上扎针,以此来求对方未来不得安生。
如果买来扎翟羡逢……
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想笑,却还是忍不住询问老板价钱,买下了那只“翟”姓的小香囊。
走出商店,我在景点看见了一对你侬我侬的年轻小情侣。
“明年,后年,还有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来这里挂一次许愿牌!”女生一脸认真。
男生笑:“那八十岁,我们都走不动了呢。”
“八十岁我们都走不动了的话,我就从轮椅上爬起来,亲你一口。”
然后男生用力抱紧了女生,一阵风吹落了花叶,他们在一片色彩斑斓中,好像只恨一万年太短。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风铃声,我下意识回头。
身后是人潮拥挤的街道,人海之中,却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
日落之后,我也不免觉得有些疲惫了,刚找了个咖啡馆坐下歇脚,没想到翟羡逢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常攸嘉,你到酒店了吗?”
“早到了,我都在外面闲逛了好一会儿了。”我一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回答道。
他似乎听出了我的兴致并不高涨,“不开心吗?”
“嗯——也不是不开心。很奇怪的感觉,”我努力思考着形容词,“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翟羡逢闷声笑了,“那应该是怎样的?”
“我也不知道啊,不然我就直说了。”我有些泄气。
“让我猜猜,”他笑意浓得化不开,“是不是有一种落寞的感觉,就好像感觉回头后,身后本来还应该有一个人的。”
“对对对,就是那种感觉!”我一个激动,提高了些音量。
“咳咳,常小姐,经过我的综合判定呢,你可能是得了一种病。”
“什么病。”
“一种想我的病。”
说完,电话那头的翟羡逢的笑声越来越放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他摆了一道,一时间啼笑皆非,
“靠,大猪蹄子,你恶不恶心啊?谁说我想你了啊,少自恋!”
“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他一本正经,“你说过的。”
“我原话肯定不是这样的。”我笃定。
“嗯。”他的声音逐渐温柔了下来,“你那时说的是——没有你的时间,很无聊。”
咖啡厅里放着爵士乐,小野丽莎的嗓音裹着厚重的醉意袭来。陶瓷与金属碰撞发出声响,周围人的谈话声嘈杂。
我坐在夕阳里,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从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愣神了许久没有说话,直到翟羡逢那头一声呼唤,才终于回神。
“常攸嘉?”
我刚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哽咽得不像话。
手指抚上脸颊,一片湿润。
“翟羡逢,我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