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云软软躺着柔软的榻上，屋里燃着名贵的香料，却始终睡不着。

对面的俊秀男人，正整理衣服准备入睡，看着不安皱眉的云软软，停了动作。

达成协议后，姜然时常会召见云软软前来“侍寝”，连盖着被子聊天都没有，只是泾渭分明地划分区域后，各自休息。

姜然因为处理政务，向来入睡较晚，而云软软基本在自己躺在榻上后才睡。

但她向来喜欢隐藏自己的心思，如此明目张胆的睡不着倒是少见。

也许……在忧虑云家的事?

想到这，姜然皱了皱眉，感觉不像，也许是因为皇后搞的什么选拔?

“不必忧心，那个所谓的选拔，无论如何，孤都会让你留下。”姜然翻开被子，躺了下来，背对着云软软。

微微一愣。

转而一笑，云软软难得没有任何杂念地，开玩笑回答:“多谢陛下，但陛下又怎知臣妾不是‘无德之女’?”

“后宫耍的一些手段而已。”已经是没有任何情感的回答，但却实实在在感觉到对方袒护的意思。

“你莫要同她们学。”

原本已经说完，感觉到有些不妥，姜然补充道。

“自然。”云软软本应该这样回答，却沉默了起来。

原本这种事情对她而言不过是配合，不过是演戏。

但今晚就是很莫名想到，绿染的哭。

来这，只把所有一切当做游戏罢了，一堆代码的合成品，又有什么好值得心动的?

但当一点点在这里生活，却越来越感觉到……这个世界是有血有肉的。

见云软软许久没有应声，姜然以为她已经入睡，有些好奇地转过身来。

女人也背对着他，青丝落在肩上，在烛火下犹如质地上乘的丝绸，色泽美丽。

露出玉色的颈脖，里衣较薄，不难看着主人身姿的婀娜。

下意识多看了一眼，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姜然连忙转过身子，剪灭烛火。

再次躺在榻上，却难得地分了神。

轻轻柔柔的女声传来，音质沙沙的，带了几分疑惑。

“陛下您……怎么看待，”云软软严谨着措辞，“虚无缥缈的东西，会不会有自己的情感?”

为了更直观感受着姜然的观点，云软软索性转过身来，看着在平躺的姜然。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知道他的看法与观点。

他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或者说，如果他知道了这些事，会怎么看待自己……

云软软咬了咬牙，一时间甚至不敢去听那个答案。

“每个东西都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姜然沉思了会，“如果没有办法知道发生什么，遵从现在的想法。”

这个在云软软认知里完完全全的理性代表，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意外。

而更令她想象不到的是，姜然眼里含着点点笑意地问道。

“你呢，怎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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