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黄玮的军阵比赵平安想象的更快崩溃了。
在孙晓和周诚的激进战法牵引下,呈现型套住了黄玮军三面掩杀。
所以孙晓恐怕完蛋了。违背了战略,意味着这战赢得越狠孙晓罪过越大,急的老廖忙凑近道:“相公,可不可以免去孙晓死罪?”
“可以免除死罪的,但必须记录下来。”
赵平安一边观战,一边拿出小本本记录
对面毕竟是自广源起兵以来所向无敌的军队,经过多番战斗和拉练,也算精锐。
即使处于非常不利境地中,黄玮军仍旧数次试图稳住阵脚,一边望广州方向撤退,一边结阵反击。
但架不住越战越勇的广南行营!
孙晓和周诚部分别于左右两翼,相互攀比的竞赛模式下,引导着其余中军十二个营猛力掩杀,不停推进。
临近正午,长达十里的战线上满是尸体和血腥,眼看着短兵相接不到两个时辰,黄玮军已伤亡过四成,终于全线溃乱起来。
老廖看的心惊肉跳,实在惊讶于南军的素质,除了在不利环境中数次结阵反击外,他们竟是撑到了接近一半战损才陷入了大混乱?总归头铁的趋势不是一日形成的,难怪之前赵相公都不愿意轻易谈决战。
广南行营方面则越战越勇,即使已经非常之疲惫,但分别处于左右两翼的孙晓和周诚仍旧你追我赶的形势,看似,竟要形成全歼之局。
到此赵平安猛然色变:“发布作战信号,不能全歼黄玮军!快!”
老廖不敢迟疑,果断根据广南行营的信号规则,于高处不断挥舞令旗。
狂化状态的广南行营这才逐步冷却了下来,停止了追击,任由全线溃散的黄玮军自广州方向逃亡。
即使如此,已经没人配合,但孙晓的第八营仍旧又超前追击了半里路,砍死了七八个受伤跑不快的敌军,这才收兵返回。
高处。
赵平安铁青着脸道:“快速收拾战场,收集能用之口粮和装备,最快就地组成防御体系,各营必须准确报数伤亡之情况,绝对不能瞒报误报,修整修整修整,我需要保留体力和锐气,而不是有箭就一股脑快速射光,节奏,节奏非常重要!”
“是。”
传令兵立正。
“另外,把孙晓抓来见我!”赵平安跺脚。
老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
任谁都没想到,眼看可以凭借那股憋了许久的狠劲,一股脑吃掉黄玮兵团。却像是逛窑子最关键时候,脖子上被架着刀说“忍住”。
更诡异的是,广南行营在孙晓的引导下,打出了第一次统治性控场风采时,绰号猛士的孙指挥使,却被捉走了。
“我就知道那龟儿迟早被请喝茶的。”
周诚神色古怪了起来,和其余两个指挥使嘀咕着。
“孙晓这次怕是栽了,有士兵看见赵相公把他记入小本本了。”
“可我就想不明白,此战如此勇猛,乃我大宋于两广的第一次大胜,为何孙晓还要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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