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鸢被两个侍从架着往偏殿去,心里满是忿忿不平,这一关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莫鸢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心生一计对侍从说道:“你们放开我,我自己走。”侍从才一松手,莫鸢瞬移诀已出一阵白光过后消失不见。
莫鸢铆足了劲瞬移到了海底偏远的地方,她气喘吁吁的停下来跪坐在地上抚着胸口,抬头环顾四周……
一片陌生的珊瑚园,全是暗紫,暗蓝色的,海水似乎变得很深沉,深色的冷色调带来一阵压抑。
莫鸢起身缓缓地向前走着,越往前海水越发的暗,阳光似乎都照不进着幽暗的深海里。
她深吸一口气,隐隐有些不安,转身要使用瞬移离去。
“站住!”
背后突然冒出的声音吓的莫鸢一怔愣在原地,她不禁一阵懊悔,早知道就不要往偏远的地方跑了啊,这地方这么阴森不知道碰上的是什么人。
“过来。”声音再次响起,嗓音微微沙哑低沉带着轻微的喘息,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莫鸢低声应了一声,没有转身慢慢的后退,冷不防的撞到了一个人,背后一片温热。
突然身子一沉,身后那人竟然直接倒在了她肩上。莫鸢费力地扶起他,站直身子。侧脸望去,幽暗无光的珊瑚园里面容看不真切,只能清晰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
莫鸢艰难的移动着步伐把他扶到一个礁岩洞中。她坐在地上抬了抬手准备施法让洞里亮起来,奈何竟丝毫使不出来。好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住法力。
莫鸢沮丧地低下头,却看见腰间的夜明珠一点一点的亮起来,发出惨白的光,却足以照亮整个礁岩洞。
莫鸢这才抬头望向那个人,竟直直望到了对方的眼里,金色的眼瞳在白光下凌冽一闪而过。
莫鸢眨巴眨巴眼睛,仔细看去。那人半张脸都戴着一副金色的面具,细致复杂的纹路泛着金光。眼睛却是一双平凡的黑瞳明明透着一股子疲倦。
估计是看花眼了吧,莫鸢望了望他苍白如纸的脸双唇也不带一丝血色,浑身却笼着金色的真气,似是在调息。开口道:“喂,你受伤了?”
对面的人翻了个白眼,撇过头不看她。
莫鸢汗颜,颇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真不好意思啊,这位仁兄,不是我不救你。我不会医术。”莫鸢摊了摊手,无奈的看着他。
那人脸一黑,虽然戴着面具,似乎能看到了他的眼角抽搐。
莫鸢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人呼出一口气,周围的金光骤然消失。
他慢条斯理的抚了抚胸口,瞅了莫鸢一眼,用手指在地上比划着。
莫鸢费力的扭头望了望地上陌生的字,再次愧疚的开口:“你是哑巴啊,真是抱歉,这几个字我不太认识。本来想着要是你死在这儿了我也好把你就地埋下,然后找铺子给你做一方墓碑,怎么着也相遇一场,相逢即是缘嘛,也免得你死的无名无姓……”
“噗!”对面的人喷出一口鲜血,竟是暗紫色的。莫鸢无暇顾及惊慌失措的扶住他。
“你他妈的离小爷我远一点,奶奶的没因为这伤死,也要被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臭小子气死!”那人忿忿的用手抹一把嘴,挣开莫鸢扶住他的手。
莫鸢瞪大眼睛望着他,指着他的鼻子结结巴巴的说:“你不是哑巴啊?!你不是快死了吗?”
面具人一把抓住莫鸢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谁给你说我要死啊!小爷我没那么容易死!”
莫鸢掰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腕。瞪了他一眼道:“刚才还要死不活的,现在倒是活蹦乱跳……还满口脏话,忘恩负义,我可不能和你这种人走的太近……”莫鸢摇了摇头,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那人彻底抓狂,急得跳脚,揪住莫鸢的领子开口骂道:“你!小爷我刚才受了伤在调息,你他妈……你…我才没有忘恩负义……老子我就是满口脏话怎样!这叫真汉子!你个死娘炮!你大爷的少管我!”
莫鸢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一脸无所谓。转身作势要走,她刚刚转身洞内陷入一片黑暗。
莫鸢勾起嘴角狡黠的笑笑,回头望了望抓住自己袖子的手。
“我叫夙湮兮!这位小兄弟麻烦能不能帮在下一个忙?”
莫鸢转过身,夜明珠发出的白光正好照亮了夙湮兮的脸,她清晰的看着夙湮兮一脸狗腿笑眯眯的看着很是乖巧的表情却暗自磨牙。
心里很爽,莫鸢摸摸他的头也笑的很是灿烂,学着他的口气道:“小爷我心情好,有什么忙要帮啊?”莫鸢明显感觉到夙湮兮抓着自己的手紧了紧,皮笑肉不笑的从牙缝中迸出一句:“我迷路了,麻烦您带下路好吗?”
莫鸢俯下身笑得花枝乱颤,戏谑的在他耳边说:“你这拽得要死的臭小子,也有求我的时候啊。”
夙湮兮的脸更黑了,整个洞里都是莫鸢“呵呵呵”的笑声,笑的很是贱兮兮的。
猛然,莫鸢的笑声戛然而止,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笑不出来了。
自己好像也不认路啊……
夙湮兮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莫鸢,洞内一片诡异的沉默死寂。
莫鸢讪讪地笑笑,强撑着面子,对他说:“咳咳,行。跟着我。”莫鸢走出洞口,四周望了望。
表面十分冷静地向前踱着,内心已经如一片死灰。
看着陌生的环境,莫鸢缓缓向前走着。约莫一炷香过去了,她绕了好几圈发现周围也还是一样的景致。
在这陌生诡异的地方,法力被封跟着一个陌生人,能依赖的人一个也不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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