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礼贤听了猪鼻洪的豪言壮语,心想这胖子好有志气。
就是身手不怎么样。
猪鼻洪炸呼呼杀到流浪汉跟前,非但没有砍到人,反被流浪汉一脚踹中胸口,一身肥躯立马腾空,倒飞四五米才落地。
摔的好惨。
猪鼻洪躺尸一样站不起来。
那黄毛与四眼仔扭头瞧了他一眼,登时懵了。
他们刚把家伙拎出来,准备配合自家老大来一场围殴,谁知道流浪汉这么威猛。
本以为来砍一个面瓜,想不到砍上一个武功高手。
这该怎么办?
流浪汉见他们楞在原地,开始捏着嗓子做演讲:“你这个社会败类,在街上大庭广众掀老奶奶的摊子,抢小朋友的冰淇淋,我只不过是代替你阿妈阿爸,教了教你做人的道理,你不思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恩将仇报来砍我,真是岂有此理!”
流浪汉应该是路见不平收拾了猪鼻洪一顿,结果引来报复。
“不掀摊子怎么收债?我是在工作,你不让我开工,你倒是发薪水给我呀!”猪鼻洪嘟嘟囔囔,半坐起来。
他摇了摇猪头脑袋,忽然一跃而起,准备再战江湖。
不战不行,否则以后岂不是要吃屎?
流浪汉见他不懂武功,打架全靠一身蛮力,就没了收拾他的兴趣,“你要是缺钱的话,可以来给我打工,我是正义报社的社长,不止给你发薪水,还负责教你改邪归正。”
“正义报社?正你妈!”猪鼻洪一脸鄙夷:“装什么不好装大侠,你是想让我笑掉大牙?给我砍!”
这次猪鼻洪学乖了,自己不先上,而是推着两个小弟当挡箭牌。
但三人联手也没有一点用。
根本近不了流浪汉的身。
流浪汉的功夫相当厉害,不一会儿就把三人打翻在地。
方礼贤瞧的清晰,流浪汉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如果无所顾忌的出手,猪鼻洪三个有可能被打死。
他们像是也察觉到这一点,就转换了策略,一见打不过流浪汉,开始跪地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
流浪汉宽宏大量,不追究他们上门挑衅的责任,让他们离开。
猪鼻洪见流浪汉心软,又取出一沓钞票,说要拜师,也不管流浪汉同不同意,直把钞票往手上塞。
牛皮糖一样,黏在流浪汉身边,越黏越近。
等两人之间再无距离,猪鼻洪忽然摸出一把匕首,猛刺流浪汉的肚子。
烂仔之所以是烂仔,就是做事没有底线,狠毒到敢出卖父母,阴险到敢砍杀恩人。
流浪汉不够阴险,疏忽了防备,肚子被通了一个透心凉。
他吃疼下,一脚把猪鼻洪踢飞。
这一脚踢的极重。
猪鼻洪的肋骨断了好几根,他却不叫一声疼。
“老子出来混,连死都不怕,会怕你一个神经佬!今天只给你一刀,再敢多管闲事,明天要你命!”
说完被两个小弟搀扶着离开。
看完这一场斗殴,方礼贤算是领教了什么是小人与君子。
流浪汉已经无力追赶凶手,他虚弱的瘫坐地上,很快就昏迷了过去。
这个时候,方礼贤不再潜伏,他从树上一跃而下,来到了流浪汉身边。
刚才流浪汉已经自报家门,就是正义报社的社长,与追缉令上的消息丝毫不差。
那他必是目标无疑,观他言行,像是一位良善的人,但罗编辑指认他有抢劫嫌疑。
究竟是谁是非,方礼贤不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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