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张良心中琢磨着这些富商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到底最后还是要韩三千那个死胖子松口。
直接去找韩三千,那指定是行不通的,韩三千这个死胖子欺软怕硬可以有一手。现在有赢氏给他撑腰,这件事情又让他占了个理字,凭他那无理也要搅三分的脾气,直接找他刘氏只怕要吃大亏。
既然不能直接去找韩三千那个死胖子,那么就得去找能管的了这死胖子的人。赢氏,这件事只能找赢氏,只要赢氏开口,那韩三千这个死胖子是必然会听的。
赢主是有雄才大略的人,这种人若是生在九州之前,人族气运强盛之时,那是要登基坐殿的人。韩三千卡了徐州的粮食,刘氏可能会吃点小亏,可受苦的还是徐州百姓。
徐州百姓也是人族,韩三千可以为一家一院之事而不顾及百姓。但是赢主不会,在赢主这样的人眼中人族利益必然是第一位的。张良想通了这一点,心中立刻便有了定计。
七日之后,张良出现在雍州。
正午,韩三千府。
“儿啊,该喝药了。”
韩三千端着一碗澄黄色的药汤正在给儿子韩坤喂药,小胖子韩坤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还躺在床可是身的绷带已经拆了,看样子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下地了。
“老爷,商君来了。”
药刚喂了一半,便看到屋外走进一个小厮禀报道。
“请商君过来吧。”韩三千开口说道。
没多时,只见商君走了进来,看了看床的小胖子开口问道:“小家伙,伤好的怎么样了。”
“承蒙商君挂念,好的差不多了。”小胖子一把夺过父亲手中的药碗,咕嘟嘟的喝了个干净。
“三千,张良来雍州了,刚刚求见主,估摸着待会要来你这里了。”商君说道。
商君话音刚落,韩三千这边赶忙紧张的问道:“主,怎么说。”
“主没见他。”商君回答道。
一听赢主没见张良,韩胖子这边瞬间来劲了,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叫嚷道:“哼,商君我给你说,这件事别说张良来了,就是刘主那个老小子来了,也没有。谁来也不好使,我说的。”
听着父亲的话,床的小胖子韩坤,不由的嫌弃的撇了撇嘴。
“你啊,你啊。”商君笑道,韩三千这个胖子,他的这股气势就和他的身材一样,虚胖,一捅就泄。
“行了,我就提醒你一下。见好就收得了,闹下去受苦的还是人族百姓。”
“有何徐州较劲的功夫,不如想着尽快将你家小子送去青州。你家这小子和白家的姑爷也算生死之交了。哪位可是贵不可言啊,我的意思你明白吧。”商君提点道。
“明白,明白。”韩三千可是个明白人,连忙点头应道。
没多时,商君便离开了韩府。商君这前脚刚走,张良那边便前来拜访了。
“儿子,爹去给你报仇,这刘氏的人爹饶不了他。”韩三千挺了挺胸膛,对儿子说道。
小胖子撇了撇嘴,对父亲说道:“差不多得了,有台阶就赶紧下,别到时候整的自己下不来台。”
听到儿子的话,韩三千的眼眶有些晶莹,他是个普通人,没能觉醒命纹。老婆也死的早,这些年走了狗屎运混大发了,现在儿子就是他的全部啊。
“儿子,这个亏也不算白吃,你懂事了。”韩三千语重心长的说道,而后大步的朝着大厅方向走去。
小胖子半躺在床,看着这个不高且胖却又巍峨如山的背影。韩三千没有命纹,也不懂修习,尽管这些年富裕了,灵丹妙药没少吃,可又能活的了多久。尽管如此,韩三千却依旧在努力赚钱,为的便是他这个儿子。
小胖子躺在床莫名其妙的小了,他想到了自己觉醒胃部那个貔貅命纹之时。尽管那是一个除了让饭量增加别的毫无用处的命纹,可韩三千还是整日灵丹妙药的给他往身体里灌,灌了那么多年一点效果没有。连小胖子自己的绝望了,可韩三千却一直不服输。
“儿子,你可是咱们老韩家唯一一个觉醒命纹的。你现在还不够强,那是因为你尅药尅的还不够多啊。不过别怕,爹有的是钱。”这边是韩三千挂在嘴巴的那句话。
如今,自己有了正经命纹,想必父亲早就乐翻了天吧。
小胖子如此想到。
韩府大厅当中,韩三千坐在正中冷冷的看着张良话语中夹枪带棒的问道:“呦呵,张大总管,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看到韩三千这幅滚刀肉的模样,张良也头疼。书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张良是书生不假,问题是现在这理字他占不。
张良斟酌了半晌,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此次前来,还请韩兄能够高抬贵手。粮价在涨下去,受苦的还是徐州的百姓啊。”
“啪。”
“高抬贵手,现在知道让我高抬贵手了。”
“张良,我tm还就告诉你了,这手忒贵,抬不了。人这一辈子,半辈子活银子,下半辈子活孩子。你们搞我儿子,老子就豁出去银子搞回来。”
韩三千猛的一拍桌子,整个人站了起来。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可是这一刻气势却丝毫不怯张良这个大高手。
“难搞啊?”张良这会是一阵头疼。
“这件事是我们刘氏一时糊涂,韩兄要打要罚我都认,该有的赔偿我都能替刘氏应下来。只求韩兄能够尽快放粮,不然徐州百姓的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张良将姿态摆的十分的低,完全是一副立正挨打的态度。
张良心里苦啊,但张良还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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