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元策作为主簿却还要亲自去调查案子,六子把这理解为主簿大人的小爱好。
木瑾送走元策没一会儿,就又有人来报,说是大理寺来人找她。
木瑾无奈,再次往大厅走去。
得知六子也是来问无名右手的事,木瑾琢磨着大理寺这两批人前后脚来问的事。
心下了然,看来裴勇和元策的关系倒与她一开始想的不同,怪不得以元策不闻多事之秋的人怎会关心案子的事。
时隔两天,木歌拎着红木箱子来。
木瑾看着放在眼前的箱子,不解地看向木歌。
木歌打开盖子:“这是公子吩咐我随便从沧州带来的。”
寻常人从皇城到沧州来去一趟需要四五天,快马加鞭也还要两三天。木歌一半路程骑马一半路程轻功,再加上办事,两三天也是不在话下。
箱子般的食盒里摞着几盒包装精致的盒子,正是那日木瑾去给老夫人买的“青茶糕”。
木瑾咂舌:“那这也太多了。”她最不喜欢这种软糯的糕点,嚼着粘牙,咽着粘喉咙。
木歌咧嘴一笑:“让你吃个够啊!免得你再去买被人拐走。”
木瑾知道,这是公子还没饶了她。
木槿:“你不去送些给公子?”
木歌:“我给公子留着呢!模样最好吃的专门留给公子,哪像你,自己吃不完的时候才想起公子。”
木瑾:“……”公子和她一样不喜欢吃糕点啊!
木歌拆开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两个,递给木瑾一个后,咬了一口手里的,嘴里嘟囔着说。
“你说你和公子都不在沧州,老夫人还不得闲得无趣。”
木瑾尝了一口,还是受不了糕点的口感,看木歌边吃边说噎得咳嗽,就去给两人泡了壶茶。
木歌喝了一口顺气,继续道:“话说这董家敢抓我们的人给他们那死儿子做妻子可真够胆的。”
木歌瞥了眼木瑾,嫌弃道:“你也真是没出息。”
木瑾不语,毕竟这事是她太放松警惕。
“我听沧州的兄弟说,沧州最近都没有可疑的人出现,而且那人死的时候,董家人比我们巡逻的还要早发现。当时死的还有一个小书童……这事怎么看都是董家人做的吧!”
木瑾其实一开始就觉得董家的人不正常,但董家几乎被灭门,谁都不会想到会是董家自己的人,不寻常的地方也被人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悲痛。
木瑾拎起不轻的红木食盒,往外走。
木歌猛地起身:“你干嘛?这可是公子给你的,你敢扔了?”
木瑾淡淡道:“怎么会!那多浪费,再说给我就是我的了,你管那么多干嘛?”
木歌一哽,目送木瑾走远。
木瑾抬着食盒来到叶管家处,发现叶管家不在此处。
一名小厮过来:“木瑾姑娘找叶管家?府里来人了,叶管家去招呼着。”
木瑾拎拎手里的食盒:“也没什么事,就是给他送些东西来,府里来谁了?”
小厮:“那我给姑娘抬着吧,怪沉的。”小厮接过食盒给叶管家放好,“说是来赔礼道歉的。”
小厮还纳闷,虽说叶府里人人安分从不惹事,那也不至于有人敢来得罪府上的人。
木瑾沉吟,许是董家的人。
木瑾离开院子后就去找叶管家了,她也想见见这董家的人。
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木歌,木歌一看见木瑾嬉皮道:“我听说你未来婆家来了?”
木瑾上去就是一脚,踢完也不理他径直往厅里去。
叶管家坐在主位第一眼就看见木瑾。
叶管家:“木瑾姑娘怎么来了?身体可好些了?”
木瑾瞥了眼旁边站着的眼熟的董老太,弱弱地说:“比先前好些了,连累你们了。”
叶管家:“姑娘说的哪里话,要怪就要怪那些歹人不是东西。”
叶管家刚说完,木瑾就觉得一道阴冷的视线盯着。
看过去,发现是一位穿着富贵体型略微发胖的少年,站在董老太身后,斜眼盯着他们。
以董家的身份,随意找人打发了就是,用不着叶管家百忙之中还过来。不过是叶管家想过来让董家吃点苦头。
木瑾过来也是这个想法,只是那位胖少年的视线让木瑾极度不适,木瑾向叶管家说了糕点的事之后就离开了。
木歌还在原来的位置,倚身靠着树干。
木瑾:“你不是好奇,怎不跟我进去瞧瞧?”
木歌不屑道:“就他们,配见我?”随即嫌恶道,“看见他们那副巴结的嘴脸就恶心。”
木瑾轻笑:“趁公子忙着,带我去转转吧,我要看看这皇城跟咱们沧州有何区别。”
叶家人从不是因钱财而势力,只是因为有实力才富裕的。
夜晚,董家的下人们也都休息了。
一道黑影从床上坐起,淅淅索索地从床下拿出一团被白布包着的东西。
点燃屋里的火盘,待火烧的旺些,黑影就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去。
静静地等着东西被烧掉。
包裹的白布被烧着后,露出里面的东西,掌心处的老茧,蜷缩的手掌慢慢地被烧的看不出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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