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少女被吊在悬梁上,眼神惊恐,身上全是鞭打的痕迹,四周跪着保持头着地的是她的家人,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两名死者分别少了眼睛和鼻子。”王子毅越说眸光中的惊恐越甚。
温亦燃拧眉看着他,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胆小的家伙自己吓自己的本事不退反进了。
“那些跪着的家人可提供了什么线索?”温亦燃朝王子毅问道。
“这是我们家三小姐。”随后回来的小雅赶忙介绍道,“也按难怪你们不认识,小姐一直被关在后院里,最近才被放出来的,她才是王宗主的未婚妻。”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丫头在这多嘴了!”潘老爷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小雅瞬间被拍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捂着红肿的脸,喉中腥甜,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众人本就被刚刚小雅的话给说懵了,如今眼前这一幕更让众人不解。温亦燃在她“老爹”第二掌下去前直接扑到了小雅身上,潘老爷那带着“杀人灭口”的暗劲被诸葛凌天轻易地化解开去。
“父亲,有什么要管教的也是该由女儿来管教,父亲不要动气伤了身体。”温亦燃话虽然说得很得体,但是那暗含杀意的眸光让潘老爷不寒而栗。
王子毅本就是一个爱听八卦之人,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你刚刚说这是我们宗主的未婚妻?”
小雅正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王子毅捏了一个诀想要解开小雅身上的禁忌,却被禁制弹开了,不禁拧眉,这个屋里就两个比他修为高的人,一个是自家宗主,还有一个是圣君。王子毅当然不会觉得是圣君做的,那冰块连好奇心都没有,哪里会出手管别人家的家事,想来是自家宗主了,可是见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圣君,便慢慢开始动摇了心中猜测。
“回答小徒刚刚的问话。”诸葛凌天一本正经地继续着刚刚的话题。
“小徒?”王子毅仿佛听到了有史以来最离奇的八卦。王辰逸也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这个被丫头称作是她未婚妻的姑娘一眼。
“那跪着的人后来怎么样了?”诸葛慎行永远都是最善解人意的那个,现场的尴尬,焦灼,无奈都被他一句话给打破了。
“他们都死了。”王子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答道。
“怎么死的?”
“不知道,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表情虔诚,没有任何悲伤,而据邻居说,他们跪拜的那个被吊起来的是她们的女儿。”
“他们平日的关系不好吗?”诸葛谨言朝前靠了一步,不解地问道。
“他们关系很好,父母兄弟都很疼爱这个最小的姑娘,平日里要什么给什么。”
众人顿时陷入了沉默,都细细地思索着这件诡异之事的可能性。
“带本座去看下尸体。”诸葛凌天平日里很少称自己为“本座”,温亦燃平日里一直都将诸葛凌天当作了当年那个一逗就炸毛的小孩,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意识到,面前的人已经是修仙界一人之下的存在了。而今他的修为如何温亦燃还没有机会见实过,但是他给自己的灵佩里面所蕴藏的能量不容小觑,更何况他本尊。
“圣君这边请。”
温亦燃扶着小雅站起来,拖着她,在潘老爷的怒目下快步跟上了诸葛凌天的步伐。
“姐姐,恐怕那贱货不会善罢甘休,得赶紧想办法堵住她的嘴。”潘佑一扯着潘芸娘小声提醒道。
“只有死人的嘴才会最保险。”潘芸娘一改往日里端庄贤淑的模样,眸光杀意十足。
停尸间内,众人用手掩着鼻子,都瞪圆了眼睛看着王子毅掀开的白布下的景象,哪里还有什么尸体,只有一滩发着恶臭的血水。王子毅不信邪,继续去掀下一具尸体,发现具具如此。
“此事恐怕非人类所为。”王辰逸一直都在跟进这次事件,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并非信口雌黄。
“还有什么别的线索?”诸葛凌天背着手,脸色凝重。
“暂时没有。”
正当事件到了一个死胡同的时候,外面传来弟子慌张的报讯声,“有人来报,又一家被灭门。”
众人的心不由得被提了起来,面面相觑。温亦燃安顿好小雅后才敢跟着诸葛凌天他们出去,她把小雅托付给诸葛家留守的弟子,给小雅的通信符在小雅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便会自动预警,温亦燃会第一时间感知。
弟子推开门后,诸葛凌天与王辰逸都停下了脚步,温亦燃仗着自己与诸葛凌天的关系,紧紧地跟在他后面,其他人虽然觉得不妥,却也没敢说什么。
温亦燃见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大为好奇,往旁边挪一挪,想要一探究竟,诸葛凌天如同后面长了眼睛一般,温亦燃挪一步,他动一动,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温亦燃心中的好奇心更强了,这次不动了,头直接从诸葛凌天的右边伸出,却不想他直接将手臂打开,垂下的袖子又正好挡住了温亦燃的视线,“太血腥。”
温亦燃不由一愣,心中柔软处被轻轻抚摸了一下,“没想到这诸葛凌天还挺体贴。”
“我不怕。”温亦燃虽然语气柔和却很坚定,诸葛凌天瞥了她一眼,才将手慢慢放了下来。
吊在中央的一团东西血淋淋的,吓了温亦燃一跳,仔细辨认才发现那是被剖了皮的人,已看不出男女,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无论谁看着他都好像在与他对视。这样的景象已成功催吐了一帮人,温亦燃也脸色苍白。
“出去等我。”诸葛凌天站在温亦燃身边低低地说道。
温亦燃摇了摇头,内心已经镇定了很多,开始细细地观察起来。一间十来平方的院子里,齐刷刷地跪了五个人,均穿戴得很正式,头恭恭敬敬地贴着地面,把那具被剖皮的躯干围在中央。躯干下面是一大滩的血。
那躯干最后被验尸的尸官认定是一个妙龄女子,约莫十七岁。那些跪着的人均被翻了过来,从年龄上判断应该是一家五口,应该是死者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弟弟。他们神情诡异,均带着虔诚的笑意,仿佛在他们面前所发生的是一件让他们引以为傲的事情。
“五人的死法均与前两人死法类似,这具尸体这次少的是皮囊。”
温亦燃总觉得那具躯干的眼睛有些怪异,却又说不清楚哪里怪异,当他们把围着他的几具跪着的尸体挪开后,温亦燃走近尸体,盯着那眼睛。
那吊着的尸体眼睛里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看得不是很清楚,忽然,眼睛里的一模糊人影猛然睁开眼睛,吓得温亦燃大步后退,差点跌坐下来,幸而被后面的人扶住才稳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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