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烟吓得急忙前去扶她,可时晴的身体软得像滩水,她眼前一阵发黑,根本站不起来,几秒后彻底陷入黑暗。
再醒来是两个小时后,天已大亮,时晴一睁眼就慌张地要从床起来,她把脚往鞋子里挤,无意识地呢喃着:“他该醒了,我要去找他……”
花语烟掐住她的肩膀按住她,看向她的眼里似悲似喜,是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她声音颤抖着说:“晴天,你怀孕了。”
时晴一愣,望着花语烟的眼神里全是迷茫,慢慢的,她似乎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明白花语烟究竟在说什么,眼泪倏忽一下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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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附近有一个比较老式的小区,住户大多是老人,小区的每栋楼都只有六层,时晴租的是7幢2楼201室,隔壁202就是房东,房东是对老夫妻,他们的孩子出国工作,留下的房子索性租了出去,也能贴补家用。
开了春,鹏城的天气越来越好,今天又是个阳光明媚的晴天,时晴穿了件软软的毛衣和牛仔裤,脚下踏了双软底小牛皮鞋,出了门就遇到房东阿姨推着他老伴散步。
“阿姨、叔叔,早啊。”她笑着和房东打声招呼。
房东阿姨很是面善,回道:“小时,又去医院啊,那边的山茶花是不是开了?”
时晴停下来耐心地跟她聊了会儿天,答应她如果有落花就帮她捡一朵回来。
出了小区,时晴先去了路边一间很不起眼的理发店。
店里只有一个理发师,是个五十岁的男人,见到时晴了就把眼镜戴了,熟稔地问:“又剪短啊?”
时晴嗯了一声,笑道:“剪短比较方便,还是到肩一点。”
大概二十分钟,头发就剪好了,时晴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很温柔的豆沙色,显得她整个人愈发温婉,看起来就像路边新开的山茶花,大气又柔和。
从小区步行到医院,只要十五分钟,中途需要经过一条两旁是漂亮银色路灯柱的步行道,时晴每次过马路都会不自觉捂着小腹,即使那里现在还看不出有起伏的样子。
医院旁那条路种了很多山茶花,已经开了有一个星期,花瓣是艳红色的,顶端染着一点雪白,赏心悦目,时晴这个星期每次经过这里,心情都会特别好。
进了医院,她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碰见护士小江,小江对她眨了眨眼,“来啦,他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刚才还照了照镜子,我觉得可能是在等你。”
时晴把刚买的点心送给她,笑着说了句谢,脚步轻快地往病房走去。
周冬忍正倚在床前看书,见她来了就把书页折了个角放在枕边,眼神软乎乎地盯着她看,几乎长在她身一样。
时晴把书拿过来一看,是本英文原著,她丢了回去,低头在周冬忍额头亲了一下,房间里流动着安稳人心的宁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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