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扶额,额角的青筋突突突的跳动,有气无力地说道:“槛菊,你睁开眼睛看看,不是你想的那样。”
槛菊依言,缓缓睁开眼睛,眼珠一转。
妈呀,好尴尬。
尴尬得能抠出一个三进的小院了。
槛菊羞愧得想要钻进自家姑娘的怀里,求安慰,求摸头。
言卿则是:这下轮到我们道歉了,风水轮流转啊。
言卿默了默,清咳了声,笑吟吟地开口:“我替我家的小婢女向二位抱歉,槛菊才十三岁,年纪尚小,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转而又向槛菊说道几句,“槛菊啊,我知道你护主心切。这回是执洄这小和尚拉着我走,被你误会了,你还骂了人一顿,以后看清楚再骂,再打,知道不?执洄这孩子以后也不会这样乱来了。惠恩师父也不会计较的,大师可是得高望重,威名远扬,自是不会与槛菊这小小丫头计较的。”
字里话里意思是,若不是执洄小和尚拽着人跑,被槛菊看见了,进而被槛菊误会了。只是骂了一顿,还算是轻的。槛菊这行为是护主心切,若是再斤斤计较,就是小人行径了,这篇就算就此揭过了,以后莫要再提了。
槛菊听懂了自家姑娘的话里的意思,连忙接下话头:“对不起,恩惠大师,我以后会改掉这些坏毛病的,执洄小师父,也很抱歉,请原谅槛菊今日之事。”
惊掉了下巴的惠恩大师和小执洄,手忙脚乱的把下巴装回去。
执洄心想:合着都是我的错,的确都是我的错???
惠恩大师心里想着:倘若自己身为观众一定要为这对主仆,鼓掌,喝彩,打赏点赏钱(佛祖啊,弟子不是破戒,也只是想想,没有付诸行动)可惜自己是当事人。
一个字,悔,后悔,非常后悔。
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还好自己是个和尚,不养女子。
惠恩大师清咳了咳嗓子,开口说道:“是是是,都怪执洄把贵客鲁莽‘请’过来。执洄,你过来,向两位贵客道歉。”
执洄只得过来,老实巴交的过来,真诚的道歉:“对不起,两个贵客,因我之故,导致这一切的误会。”心里留着面条泪,哭唧唧。
槛菊笑眯眯地回答:“没关系,下次就不要这样啦,要不然遇到别人,会武功的,你会被暴打一顿滴。”
被这一出“误会”打断的思路一下子回溯到脑海里,言卿抿唇,淡淡道:“槛菊,你带执洄出去,在院门守着玩,我和惠恩大师有事相谈。”
惠恩也记起这回事,并没有说话,也是十分赞同的。
“是,姑娘,执洄小和尚,我们出去。”
待槛菊和执洄离开这谈话之地,在院门无聊地守着,言卿和惠恩继续之前的话题。
“大师,有何事相商?”言卿一只手放在石桌上,白皙的手指很有节奏,轻轻地击敲起来,用温和而又锐利的眼神看着惠恩。
“老衲,就是…就是有事想求助公子,噢不,姑娘。”惠恩一惊,怎么把心里的令人畏惧的称呼说出来了。
“公子?嗯?”言卿原本轻轻击敲的手指,猛然顿住,面无表情看着他。心里盘算着,是要灭口还是就地绞杀,让他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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