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静下心来,不再以不屑的姿态去看待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会发现这人更多的优点。
楚瞳自归来后,遇事不惊,处事有条不紊,遭难不慌不忙。
始终都是一副胸有成竹,尽在掌握的样子。行为举止也丝毫不像一个瞎子。
那么,他究竟有什么倚仗呢?离家多年又是如何活到今日的呢?
越想,人们越是发现这楚瞳身上的古怪实在太多。
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身在局中的几位,还没有发现这其中的隐情。
听闻楚瞳的话,云欢大喝一声
“你放屁”
即便在牧城号称心细如发,才智无双。但事关云家脸面,身为云家的第二掌事人,云欢此时算是身在局中,没能及时发现其中的异常。
可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已经不是他一声怒喝,就能阻止的了。
楚瞳没有理会云欢,一脸淡笑又极为敬重的走向大堂中那对夫妇,待到近前之时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孩儿,见过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原来,此二人便是楚瞳两兄弟的生身父母。
见小儿子过来行礼,夫妇俩很是高兴。
不管怎么样,终究是自己的孩子。
虽然,从楚瞳归来到现在,所做之事让二人也有些不甚满意。可毕竟是云家有错在先,也怪不得瞳儿难以接受。
“好了,回来就好”
身为楚家家主的长子,楚经磊有些顾及场合,只是淡淡的说到。
而作为母亲的楚夫人,早在楚瞳一进门时就难以平静。
这会儿,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直流,双手颤抖着抚摸楚瞳的脸庞,口中不停地念叨
“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自己这个小儿子,从小就独自跑出去,直至他进门的前一刻,楚夫人都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虽然感受到,母亲的关怀与自责,可眼下还不是叙述母子之情的时候,楚瞳直奔主题
“母亲稍安,不知孩儿当年临走时,交给您的那个锦囊可还在?”
大堂众人听见后,都不由得想到,难道真的有这样一封休书?
一些忠于楚家的人,心思也渐渐地活络起来,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啊?”
一直念念叨叨,甚至到了有些不正常的楚夫人,听到楚瞳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神说道
“哦,还在,还在,这是你走时留下的,为娘每日都带在身上,就像你陪在娘的身边一样”
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翻出一个锦囊。
“还真有?”
有人不禁低呼出声。
毕竟,这封休书一出,云家的脸算是丢尽了。主动上门取了封休书回去,还不令人笑掉大牙?
忽然,趁楚夫人不备,云绮罗闪身上前夺走锦囊。
当即将其拆开,从里面抽出了一方白绢,锦囊随手一扔,便迫不及待的看起上面的内容来。
楚云雄一拍桌子,镇住了同样想要上前的云欢。令其无奈选择罢手。
众人此刻皆不作声,有甚者已是屏住呼吸。
只见云绮罗看罢,面色惨白,手上一抖,白绢飘然落下。
楚云雄伸出手掌,真气一放一吸之间,已将白绢握在手中打开,不自觉的读了出来
“牧城有云家,欲求同甘,嫁女于吾却无共苦之心,遇难则退。云家有女,骄傲放纵,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不可为妻,今楚瞳致休书一封,从此楚,云两家再无牵连。”
还真是休书,众人纷纷惊叹。
而最为惊讶的却是楚夫人,楚云雄以及云欢三人。
前两者惊讶的是楚瞳为何会在十多年前,就留下这样的一封休书。
而云欢此时却被吓得魂不附体。
他手中所持,乃是锦囊之中另一方白绢,只有十六个字,
“天星忽坠,墙倒人推。外援有悔,负剑而归。”
云欢亲眼所见,自是能够分辨字迹的新旧。虽不知道,这一切是否出自楚瞳之手,却可以肯定,有人提前知道今日之事。
可云家退婚不过临时起意,如何会有人事先预料?
白绢之上四句话,以楚瞳归来作为结束,云欢可不认为只是为了凑字。这次楚家之危已然出现变故,凭云欢的严谨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绮罗,我们走”
听到父亲的呼唤,云绮罗便浑浑噩噩跟着父亲离去,脑海里还想着被休一事。
她自认天之骄女,如今竟被一个废物给休了,当然无法接受。
毕竟还是少女,没有其父的心思,否则将锦囊毁去也不会有这般结局。
“且慢,云贤侄,你手中拿着的可是我孙儿的东西,是不是应该留下再走?”
楚云雄年已近百,又来历非凡,在这片凡土之上绝非几个年轻人所能相比,这会儿也是眼贼的很,早就注意到了云欢手上的另一方白绢。
“哼”
云欢听罢冷哼一声,将手中白绢一丢,带着云家众人挥袖离去。
楚云雄旧技重施,收回白绢一阅。虽未在脸上有所表现,心脏却着实一紧,默默的将之握在手中,复杂的看了楚瞳一眼。
云家一众已经离去,楚家人对着楚云雄行了一礼之后便也各自散了。
大堂之上,只剩楚云雄,楚经磊夫妇与楚瞳四人。
“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众人散去,楚云雄率先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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