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草边修理手里的木凳子,边应道:“给你娶门亲事儿?”
“村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看熟了没感觉!”
“外头再买一个?”
涂电跟只兔子似的,蹦跳到父亲的跟前蹲下,笑得贱兮兮。
像嫂子这样的女人,就很好!
他害羞的说:“爹,我能自己选个吗?”
“能,但不能像你嫂子。婧儿虽好,也不能坏了你哥俩的亲情。”
“屁话,哥又不懂这些。况且,哥懂了又能如何?他人一根筋,没脑子的……哎?”
涂草听着小儿子说的混账话,气不打一处来,教来教去,这自恃聪明的孩子咋还不想这点男女事儿?
他朝涂电的脑袋给了一榔头,没舍得用力,很轻。
再不长记性,这脑子要来也没用,敲碎算了!
涂电见父亲也不帮着自己,心里窝着无名火,浑浑噩噩的走进哥哥的房屋里,自己都没察觉到。
直到他看着一动不动的躺床上的女人,洁白如雪,不同于他所见过的那些女人。
他一步步凑上前去,心荡神驰的摸上女人的脸蛋,感受着肌肤与肌肤之间碰撞摩擦带来的触感,意乱情迷。
“不要,不要过来……啊!”
孤身一人的婧儿,无助的站在悬崖边上,前方是滚滚而来的岩浆,头顶是凶相毕露的**,后面是万丈深渊。
她想逃,却无处可逃。
想往左边逃,左边冒出个长满青青绿草头发的男人,咒骂她是个不守妇道的毒妇!
右边,是个手拿武器的长舌夜叉,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随时都会对她不测。
“媳妇,我给你擦洗一下。”
涂雷端着盆水,自外头走进来,还没踏进屋门就看见有个男人坐在床前。
像是一场梦被惊醒了一般,涂电骤然回过神来,僵着身子,定定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要在他快要美梦成真的时候出现?
这感觉,比憋着一泡尿还要叫男人难以忍受!
“……是你啊,来看你嫂子?她好多了,咦,怎出了这么多的汗?”
涂雷侧对着弟弟,探手去摸婧儿的额头,没再烧着,就这额头上的汗儿密密麻麻。
可能是情意上脑,涂电失控地说:“哥,让我来给嫂子擦洗吧?”
“……?”
“您别多想,我就是觉着……哥你太累了,想帮您分担分担。”
涂雷感到弟弟对自己的尊重,心头暖乎乎的,别提多高兴。
打小,他这弟弟就自视甚高,没几人能入弟弟的眼。
就是他这做哥哥的,没少去捅蜂窝,爬树偷果子或者水塘摸鱼来讨好弟弟,都没得过弟弟的一声“您”!
“哥,你要是想多了,以为我对嫂子存着非分之想,那可就枉费了我们多年的兄弟情!”
面前是亲哥哥,旁边躺着嫂子,涂电的手还是哥哥眼见着自己从嫂子的脸上移开,有些不能言说的丑事已是呼之欲出,叫人难堪。
这种心惊肉跳,等着被人凌迟处死的境地,糟糕透顶。
“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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