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马婶那是跟我们逗乐儿呢,村长的儿子哪是我们家能高攀得起的?”
婧儿强颜欢笑道,打破刘姥姥跟马婶之间虚情假意的客套。
有些话,说得再委婉,敏感的人也能分辨出来。
何况,马婶深知自己儿子的身体有先天性的缺陷,非他们这类穷苦百姓能有钱求医诊病的。
“不是我说,小胡你没管好自己的儿媳妇,该时常的调教调教。长辈说话,哪儿有晚辈插嘴多话的份儿?”
“小孩子不懂事,有了自己的孩子才能理解。”
胡氏肯开口帮自己说话,对婧儿无疑是一件破天荒的事。
婆婆待她,也是一家人。
想到此,婧儿看向婆婆的眼里有了幸福的喜悦。
“碍手碍脚,没屁用就闭紧嘴巴,会有人当你是个活物!”
回到自家地盘,胡氏也不再装模作样,点着婧儿的脑瓜子就是一顿口吐芬芳。
自己的手流了血,傻子才忍着不处理。
胡氏本想借婧儿手背上的伤口,赖到刘姥姥的身上,再以和平解决为商量,哄骗刘姥姥介绍有钱人家的少爷。
万万没想到,她的计划里怎么会出现了马婶这个变数?
“妈,不是我说,这事怪嫂子没心没肺,净帮着外人说好话。”
“你不去读书,回来做什么?”
“夫子休息。”
眼看着涂电三两句话就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婧儿不乐意了。
婆婆偏心小儿子,又不是近两年才有的事,是带上烙印的硬茬。
“夫子休息,也不代表学院里没人在念书。”婧儿一拆台,无疑遭记仇的涂电惦记上了。
涂电拖母亲到自己的屋子里,还高调称自己不希望有人来偷听。
等了快一天,心急火燎的涂音也没能等到好消息,她小步跑出来,只见婧儿神色担忧的守在涂电屋子外,寸步不离。
说不好,自己可能会因涂电对胡氏打小报告,而不得不提前杀青领盒饭。
她的命,不值钱。
“嫂子,妈托你办的事,怎样了?”
“我们中午吃剩的红烧肉,此时应该已经到了马婶的肚子里。”
“什么啊?妈看中不是刘姥姥家的亲戚,是石高纨那个病秧子?”
婧儿心中大惊,佩服小姑子的头脑灵活,连她这么弯弯绕绕又含含糊糊的话都能听懂。
可听懂了,又能如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要胡氏舍得决定,涂草这位一家之主都拦不住她。
“不行,我去找妈问清楚。妈选选谁不好,偏偏是他!”
“妈在跟小叔子谈话,不能打扰。”
“让开!”
错误的开始,就应该及时销毁更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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