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音引导着木云谏来到李羡仙跟前,见两人交拜过之后,抚音小声提醒道:“殿下,该作却扇诗了。”
木云谏愣头愣脑的点了点头,深呼一口气,磕磕绊绊的背了首却扇诗,惹的众人一番笑。
这样倒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李羡仙默默的观察着木云谏。
待合髻完成了之后,抚音和脆果领着嬉闹的一群人走了出去。
等一众下人和喜娘一走,室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木云谏端着以红绿同心结绾的合卺酒杯递给李羡仙,“皇祖母说了,这酒定是要喝的。”
李羡仙看着那杯酒头皮发麻,只觉得阎王爷再冲她招手,她手抖着接过合卺酒。
木云谏端起自己的那杯,“快喝吧。”
“等等再喝,太子殿下,臣妾有一事想说。”李羡仙说着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木云谏拿起那酒杯塞回李羡仙手中,“不碍事,先喝了再说。”
“还是先说了再喝吧。”
“不不,先喝了再说。”
李羡仙一把挥开递过来的酒杯,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在装傻?”
木云谏脸色变都没变一下,把酒杯塞到李羡仙手中的动作依旧做的行云流水,“快喝了吧。”
李羡仙心中暗叹,不愧是在深宫中靠装傻保命的人,被人直接拆穿神情竟一点变化都没有。
“为何一定要让我先喝这酒?”
木云谏扬起笑脸,“皇祖母说了,一定要看着你喝了才行。”
“到底是太后娘娘想让我喝,还是太子殿下想让我喝呢?”
“皇祖母说了,一定要你喝了才行。”木云谏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
李羡仙嗤笑了一声,懒得再废话,“这酒里有毒……”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木云谏神色微微一变,没等她说完,木云谏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她下意识的挣扎。
谁知木云谏毫不留情,竟以手为刃,直直就朝李羡仙劈去,李羡仙歪头躲过,脚下绊了木云谏一下,绊得他一时没站稳,拉着李羡仙往架子床上摔去。
两人离架子床还有些距离,只听“咚”的一声,两人的头齐齐撞上了实木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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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仙只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快要炸开,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环视了一周,架子床上挂满红色帷幔,四周红烛闪烁,整个房间依旧是喜庆的红色。
她轻微叹了口气,自己果然还是在这里,想完这点她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没死啊,还活着啊!
那刚刚是怎么回事?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竟磕出了血。
全身因为方才木云谏的异常吓得浑身发冷,直到此刻身上的温度才稍微回暖了一些。
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啊!
这狗太子真是狠心,毒不死她就要撞死自己吗?
她余光扫到身边窗台,那上面摆着一座烛台,她没有任何犹豫,顺手拿起了烛台,警觉的观察着周围,见周围无异样,她准备去看看狗太子伤势如何。
可一回头,她吓得手上的烛台险些都没拿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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