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场就在何诺焦急的等待中流逝
何诺还是第一次在这么众人瞩目的情况下抛头露面,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不过他还是从周围人的欢呼中,隐隐听出了前三场的胜者,第一场是澜国在朝廷的质子陌上初获胜,第二场是武德卫副都尉赵陌的大儿子,也就是那赵睿的哥哥赵铭钊获胜,第三场则是沧国在朝廷的质子嬴凌月获胜。
何诺心中稍稍想了想:“这些世子被质押在朝廷,可毕竟还是有着一国的资源作后盾,实力不容小觑。”
随着第三场的结束,出现了短暂的安静。何诺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轮到自己上场了。
荣英倒是先一步跳上了擂台,双手一抬,欢呼声响起,他毕竟是飞鹰卫统领荣庆的养子,一般人都会给他些面子,尤其是那些戍守的飞鹰卫,更是扯着嗓子加油鼓劲。
轮到何诺上场时,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动静,何诺向周围望了望,发现他的三个朋友,孟若、孟啸尘和慕雁兮倒是紧紧围着擂台,使劲伸长了脖子朝他挥手致意,特别是孟若,都几乎贴到擂台上了。
何诺嘿嘿一笑,心里暖暖的。
何诺慢慢走上了擂台,用余光瞟向了主座台,父亲的身影隐没在那些官员丛中,有些瞧不清楚。
主座台上荣庆望着擂台上的养子,他已经这么俯瞰过无数次了,当初的那股兴奋劲渐渐消散了,如今自己人老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回想起自己还是孩子时进宫,当个小太监,一句话也不敢说错,一步路也不敢走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熬了几十年才出头,如今自己可以和帝国里最有权势的人并列了,可他却仍旧觉得不知足,他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笑他,笑他为了得到这些,把自己的命根子都卖了。
他看着这个养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十几年下来,早已成了他生命的另一种延续,今天这样的日子,他已经等很久了。
荣英朝着养父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他等这一刻,也已经很久了。
小时候,荣英最恨别人在背后指着他说,“看,这是太监的儿子”
为了这事,他不断地与人打架,他从小就要学会凶恶,养父告诉他,只有恶起来了,才不会受人欺负,那些恶人,其实心里都是有恐惧的。他才不信什么情义廉耻,那都是书上骗人的,只有权势,才是实实在在的。
荣英想起了昨晚养父和他的那段对话,默默拽紧了拳头,心想,“我一定要进千然地宫。”
何诺当然不清楚这对太监父子心中所想,只不过尚不清楚他们是什么路数,还没有贸然进攻,只觉得荣英的眼神,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但何诺用余光瞄向了慕雁兮,想起了那天荣英对她的轻薄,心中一股火气就上来了,催动“霸魂刀法”,展开了进攻。
荣英手握两柄大斧,在重量上毫不吃亏,心中一盘算,准备左斧横削过去挡住何诺的进攻,右斧展开进攻。
这段时间以来,他受到了飞鹰卫几位高手的闭关培训,一套七星望月斧已经掌握得十有**,因此他很有信心。
可没想到的是,他的左斧刚一接触何诺的长刀,就感到了十分吃力,一阵酸痛顺着虎口蔓延到全身,右手一时发不出力来,急忙几个跳跃,躲开了何诺的进攻。
但何诺这时抓住了时机,脚下丝毫没有松懈,开始了一波连环进攻。
荣英步步倒退,背后冷汗直冒,他明明还有很多精妙的刀法没有施展出来,而此刻全身都似乎被束缚住了,什么都施展不开,心中感到一阵奇怪,“这到底是什么刀法?”
主座台上那些年轻人倒是没有看出什么来,倒是帝国的左右相交汇了一下目光,更从对方的目光中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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