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已泡得有些轻微的褶皱,韦梁平只觉得脸上似有几片柔软的细纱轻轻摩挲着,忍不住绷紧,他不住地往后退,刚刚平静下来的池水又荡漾开来。
“砰”轻轻地一声,后背撞上了池壁,已经退无可退了。
“公主…”
“嘘!”
洛黎伸出手指竖在他的嘴边,“你睁开眼睛。”
韦梁平紧闭着双眼,眉间蹙起一道深深的“川”字。上身微微后仰,双手放在池壁上,一动也不敢动。
“又不是没见过,那日你掉落悬崖,难道没看见么?”
韦梁平紧张起来,“公主,我是…我并非故意,我并非故意看到的,我…我发誓我只匆匆一眼便移开了,还请公主…”他微低下头,“是我失罪,乞蒙见恕…”
“失罪?那不是失罪,是冒犯。”
整张脸瞬间通红,那两片也显得更加红艳了,薄唇张了张,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既已冒犯过,又何惧再冒犯一次呢?”
“公主…我…”
洛黎揪着他湿透的衣领,终于凑上那两片肖想许久的薄唇。
韦梁平的话立时被吞没,唇上一片柔软香甜,他脑袋“嗡”地一声巨响,梗着脖子不知所措。
洛黎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唔…”韦梁平制住她那双不安的手,洛黎干脆举起,环上他的脖子。
一吻渐深,洛黎不自知地挨近了他,池中安静,只闻淙淙的泉水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衣带已宽,外袍不知何时也被剥落,洛黎动作温柔,不经意间韦梁平身上只剩下了里衣。
他猛然惊醒,一个左滑离开公主三尺远,泉水涤荡,时高时低。
韦梁平立刻偏过头,盯着洞口的两扇竹门。
“公主,不可!”
“怎么,又要说于礼不合?”
洛黎倾身上前,韦梁平感觉到水波,当即闪避。
洛黎声音带着些薄怒,“你躲我?”
“我没有…”
洛黎又上前一步,韦梁平再次闪躲,这回避得更远了些。
“还说没有?”
“公主…”
“你方才说的,若是我伤了心,便是你的错,我向你走去,你却一再避开,这是什么道理?”声音竟有些哽咽。
韦梁平暗自忍耐着下腹升起的一波又一波涌动,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洛黎急道:“之前还说你早就是我的了,现如今我问话你也不答,这是什么道理?”
韦梁平压抑着,艰难道:“公主尚且年幼…不可…”
洛黎打断他:“我母亲也是十六岁嫁与我父君的,有何不可?”
韦梁平喉头发紧,双手青筋爆出,声音像是从缝隙中挤出来一样:“公主…不可…”
洛黎觉得委屈极了,想起遇见他以来的种种,高声喊道:“什么可不可的,你就是要与我作对!打从第一次遇着你,你就一直在与我作对,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听,好几次还想强迫我听从你的指令…”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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