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不露白,土地庙全是刚刚遭灾的灾民,一个比一个凄惨,人到绝境的时候难免走歪路,还是不要去刺激人的好。
“于叔,你来?”乐伊回国之后就几乎没有碰过现金,数钱的手法生疏,更别说这里的现金跟她以前见过的钱不大一样,还是交给本地人比较有效率。
“我?”于叔接过那个袋子表情都跟做梦一样,紧紧攥着不敢松开。
“是啊,麻烦你了。”免费劳工乐伊用着没有半点心虚,这就是资本家的脸皮。
“哎!”于叔重重一点头,顾不得谦虚,掏出零钱一张一张仔细展开,一个硬币一个硬币得清点,一分一毛仔仔细细得数了好几遍,等的乐伊都打哈欠了。
“乐同志,乐同志,你猜有多少?”于叔嘴都笑咧了,眼里烧起的是希望的光芒。
“几十总有的吧?”乐伊再一次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能对几十块钱这么激动,但还是应付了一下。
总不能打击人积极性吧?
“103块7毛!”于叔激动兴奋全写在脸上还在竭力压低了声音,要不是这具身体的耳朵好使,在没停的雨声里乐伊说不定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啥?这样再有十天,就能,就能还上药费了?”一直安静得当个威武雄壮的背景板的赵春生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于叔很激动:“一天一百块,一个月三千块,三个月就是一个万元户了!”
乐伊:“……哦。”
这算快吗?
要是让人知道她乐总忙活一个晚上就赚一百块钱,说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94年的平均工资才四百不到,就这还是东南沿海的改开前沿那些月工资上千的外企大大拉高了平均水平,就岭南省这老少边乡穷的落魄地方,住筒子楼的顾客们一个月工资也就在三百块钱左右!
还是要搞钱!
从古至今,来钱最快的方法,除了刑法上载的那一套体系,都属于商业领域。
创业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到了第三回,怎么也该驾轻就熟了吧?
这么想着,乐伊就在布袋子里抓了一把,数出两把十块钱分别递给于一鸣和赵春生:“给。”
他俩都愣了:“乐同志,这是什么意思?”
“工钱呀,总不能让你们白忙活。”乐伊发现力气大就是好啊,他们俩还想跟乐伊撕吧。
这不搞笑吗?一人一爪子就给塞回去了。
“不,你这是给铁牛治病的钱,当他爹他姑父的,出点力气不应该的嘛?”于叔还想跟乐伊拧。
“赵羽飞的医药费我会出,但是我赚钱也不是赚够了医药费就停了呀。”乐伊看过于叔给赵羽飞挂号,非常确定他的大名。
“我要回家,还是要赚钱的,总不能让您二位出白工呀。”乐伊笑道,“还是你们觉着,我挣不来这几十块钱?”
规矩,一开始就定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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