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夏夜微凉。
昏黄的卧室内,刚洗去白日一身疲惫的江靖辰轻轻向床上穿着蚕丝睡衣假寐的女子欺了上去。
呼在脖颈上的气体又湿又热。
可是,女子一如既往地不为所动,任由江靖辰的手在其身上随意游走。
林瑶憋了许久,几分钟后终究还是忍不住板过身,抬眸看向江靖辰,“江靖辰,你觉得我们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江靖辰不知林瑶此时的心理活动,低沉着声音反问道:“为什么没有?”话音才落,就像腻人的大狼狗似的左亲亲右啃啃林瑶的脖子。
林瑶见人难得搭理一句,一边被逗弄得汗毛直立,一边畅想着问道:“你说如果当初我没有答应结婚,我们现在各自会是什么样子?”
平淡如水的婚姻生活让林瑶似乎一眼就看到了人生的尽头。
江靖辰却是毫不犹豫地答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他从来就不做这种无聊的假设。
林瑶道:“我常常在想,我们的人生为什么要跟家里的利益联系在一起?”眼睛放空的样子,好像完全忘记了当下的情景。
逐渐失去耐心的江靖辰轻掐了一下林瑶的腰部,在其耳边轻声低语道:“专心点······”
得不到答案的林瑶有些小生气,娇嗔道:“你弄疼我了······”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再加上江靖辰常年出差在外的原因,两人之间除了某些方面的生活比较和谐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的激情可言。
事后,侧过身子休息的林瑶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三年前就该说出来的建议,“江靖辰,我们离婚吧?”
在林瑶看来,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不想,江靖辰却置若罔闻地将人拥入怀中,只管道:“睡觉······”
林瑶再次强调道:“我是说真的。”她不想再耽误彼此,毕竟余生还很长。
可是,林瑶耳边传来的却只有一阵沉默的呼吸声,“······”
不得已,林瑶只能压低声音再次试探,“我们······离婚吧?”
“明后天出差,等我回来再说。”纵然双眸紧闭看不清情绪,但,对于林瑶的坚持,江靖辰的口吻已经开始有些不爽和略带疲惫。
“······”林瑶不敢再招惹,也只能闭上眼睛,心心念念着明日快点到来。
翌日,林瑶起床时,身侧的人早已出发前往钱川市。
林瑶看着床上一片狼藉,猛敲了一下脑袋,后悔都快离婚了还依着江靖辰做那样的事。
不过,江靖辰这人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多享用一次也不吃亏。这般想着,林瑶才没心没肺地起床刷牙吃早餐,紧接着划拉开衣橱雀跃地收拾起了行李。
万米高空的飞机上,江靖辰则是看着窗外蓝天白云的风景,陷入了当年两人结婚前的回忆里。
林瑶父亲林向东的建筑公司出事了,出事的项目刚好是江氏集团在淮北市投资的大型商场项目。
当时林向东的合伙人陆明远,因为赌博家财散尽,不仅在江氏项目的建筑材料上吃回扣,购入了一大批不合格的建筑产品,最后居然还携带巨额项目资金潜逃,造成了远东建筑面临诚信和资金周转困难的局面。
彼时,江靖辰和其母亲江文英正在淮北市自家的酒店里为老人举办寿宴。
林向东带着妻女满含歉意地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只见,林向东微低着头,不敢直视两人的眼睛,面带羞愧地对两人打招呼道:“江董,小江总。”
随后又轻碰了一下旁边的林瑶,示意林瑶将生日礼物献上去。
林瑶早有心理准备,缓缓地将礼物送上前,并对江文英从容乖巧地解释道:“江姨,这是我爷爷奶奶给江爷爷准备的生日礼物。他们这两天身体不太好,不方便前来,所以让我帮他们把祝福送到。”
江文英自是知道两个老人并非身体不适,而是无颜面对她的父亲,不过还是嘴角含笑,接过礼物道:“有心了。”
仿佛生意场上的事并未丝毫影响两家的关系。
不过越是这样,林向东心里越是过意不去,直言道:“对不起,是我辜负了江老和江氏集团对我的信任。但是,我希望江氏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第二期的资金到位······”再结合其它项目的回款,他一定能尽快重振远东,还给江氏一个名扬淮北甚至是全国的大型商场。
奈何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文英打断道:“林总,今天是家父的生日,我们不谈公事。家父现在正在休息室休息,要不我先领你们去见见?”
说到底,两家老人也只是早些年相互扶持过,直到三四年前才在一次旅途中偶然重逢的工友。若非江氏后来计划在淮北投资,两家老人谈天说笑间相互引荐,即便远东建筑是淮北首屈一指的建筑公司,江氏集团也未必会把整个项目直接就交到了林向东的手上。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第一次合作远东建筑就掉了大链子。
虽然直接责任不在林向东,但江氏也因此遭受了金钱损失,股价上出现了不小的波动。
林向东当然听得出来江文英话里话外的意思,也不好继续厚着脸皮请求,只好看向一旁的林瑶道:“让瑶瑶去吧,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脸面去见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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