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宝洗漱完,跟着小叔下楼。
吃早餐的时候,然宝想起什么。
“小叔,我突然想起要拿个东西给你看。”
时以诚有些意外,停下来直视她,给人很专注的教养感:“是什么?”
然宝掏出怀里的手机,点开了相册,却找不到了。
她一边翻一边嘀嘀咕咕,其实她这个新手机总共上就没有几张照片,一览无遗之下,愣是只有那个森林的视频。
“奇怪,怎么没有呢,难道我自己梦游把它删了?”
时以诚看过去,随即问道:“你是昨晚又拍了视频吗?”
不会······昨晚他的梦又有什么未完待续吧?
他记得他睡得很迟,是看着她睡熟了才跟着睡了的。
“嗯嗯,昨晚我迟迟没有等到小叔入睡,就找了离我们很近的佣人们的梦进去看了看,我就站在门口,没有窥探别人**啊。”
“我们这一行是很有职业操守的,除了主动求救或者梦境的大门有异常的,其他的都不会兀自去看。”
时以诚看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放出个笑来,听到这里,他大概都猜出来了,“这么说来,是昨天夜里你后来没有拍到?”
然宝有些苦恼地垂下头,时以诚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温声说道:“没事,吃完饭,我们再一起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客厅正襟危坐的叶白:啧啧,这诡异的温柔语气。
吃了饭,时以诚说好要带然宝去办事的。
本来的周末计划就仅仅是购物和去玩的,但时以诚也觉得然宝好像没有什么心思玩,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从来没有和女生单独出去过,别说单纯的玩乐,就是单独的吃饭都没有,所以根本就没有想好该玩什么。
如今两人更像是去工作,这一定程度上让时以诚松了一口气。
张妈过来收拾了碗碟,两人一齐走出门外,坐在客厅被当成了透明人的叶白:······
“主子,你们等等我。今天是不带我了吗?”
然宝将他有些可怜,毕竟人家在这里等好久了,略带些同情的语气道:“小叔,要不就让他给我们开车吧,小叔还能开车。”
叶白:他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金牌助理,如今给人家开车当司机都要靠同情分。
在路上,然宝联系了白非墨,大大方方打了个电话过去,还顺手开了个免提。
“喂,社长。你在哪里啊?”
白非墨自己也很意外,以为是她有什么新进展了,反而不答反问:“你那边有新进展了?”
时以诚听着那略有些高冷带有贵气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
这人听起来感觉不像是他所认识的现在的高中生的气质,这人不简单,肯定不是一般的非富即贵。
时念然她怎么新交了这样背景的朋友,这才几天,说话一点都不客套,这么熟稔,是早恋了吗?
不动声色的打开手机,给他的大侄子发了个短信:
【时慕林,在?】
正在外与家人眼中的“狐朋狗友”“纵情声色”的时慕林听到一个特殊的提示音,刚开始有些疑惑,但把话筒放下之时,突然一个激灵。
这这这,这抑扬顿挫的声调,这诡异的铃声,还能是谁?
当初小时候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把他这个小叔的什么资料顺手撕了,然后他不顾家里人的劝阻,愣是给他饿了一天关了一天禁闭。
进去的时候还死都不承认,哇哇大哭,出来的时候都忘了怎么哭了。
家里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把他偷偷放出来给口饭的,他亲爹,时以询,也就是他四叔的亲大哥,都只为他说过一句话。
最后却收获一句:“大哥工作繁忙,对幼子疏于管教,我是亲叔叔,该有这个责任。”
说的好听是责任,其实在他看来他这个冷漠的四叔虽然做人这方面没什么说的,顶级优秀,但就是不近人情,连亲情都不近。
从此,惧怕的种子就在心里发芽,长大得了第一个手机,被他爸逼着存全家人的电话。
他可能青春期中二病犯了,又是想让自己记住宁可违背老爸的意思,也不要忤逆四叔的原则,就给设了这么一个铃声。
就连他亲爹都给他下了忠告,不要惹你四叔。
小了将近二十岁的亲弟弟,那股狠劲儿却是连他这个长兄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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