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爽朗一笑,看向他牵着的小姑娘,直白一问:
“这是你家姑娘?”
然宝自觉应该问好,严肃点头:“爷爷好!对,我是他家姑娘!”
时以诚脸上笑意更深,但又怕杨老会错了意,只好解释:“她是我收养来的小家伙。”
转头看向紧张兮兮的然宝,眼底尽是悠然笑意:“严格说来,是我家姑娘。”
时以诚说什么,杨世山自然信,招呼着人进去坐。
都在竖着耳朵旁听的围观者们:
“原来是收养来的,我就说……”
一人自觉找到了时以诚善投资的点:“我等下去问问可否与时家大公子合作一下慈善业方面的事……”
不想却被自家女人用高跟鞋狠狠踩了脚尖:“慈善业就是拿钱去打水漂!你去瞎掺和什么!”
男子狠狠剜了老婆一眼:“你懂什么!妇人之见!若是借此机会给时家那位留个好印象,还愁以后没合作,没法财源滚滚?”
女人也是毫不吃亏的性子:“得了吧,五十多了还要在人家二十出头的人面前混面子,要点脸吧。”
五十岁男子:“……”
你能跟人家那姑娘比?
这句话却是不敢说出口。
时以诚曾在杨老手下做过医药学方面的研究,写了好几篇轰动一时的论文,即使杨老只是建议性的指导,但他却仍旧执着的在自己名字后面加上导师的名字。
杨老看过业内许多年轻人心浮气躁,且不谈愿不愿静下心研究,抛却身外事,就是这份淡泊和感恩,也值得他杨世山打心眼儿里喜欢。
宴会很快开始,期间许多人过来敬酒攀谈,都被时以诚那明显不愿多说的疏离感给劝退了。
若是喝酒,那便以“今日未带司机,还要保证安全护送小姑娘回家”为由给拒绝了。
时以诚纵使如此,但还有许多德高望重的长辈找他谈心,他却是不好推辞的,但看然宝昏昏欲睡的模样,就将她安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至少不会被人打扰。
然宝坐了一会儿,的确没人来问她,毕竟她们都还摸不清这位在时以诚心中的分量,来讨好她,还不如直接去讨好本人。
本人至少还说说话,这丫头一看就又蠢又笨,定然是问不出什么来。
然宝再次昏昏欲睡时,一抹白色里带红色的身影坐在了她所在桌子的对面。
这里是大厅角落,是她自己这里光线较为昏暗,位置较为偏僻,并不引人注目,是她想偷偷睡懒觉所以请求小叔带她来的。
然宝看到来人,头脑瞬间清醒起来。
是杨梅!
她神色诡异,身上穿着那天混杂了斑驳血迹的白色连衣裙,裙子设计感精美,但因为混着血迹却显得格外刺眼。
杨梅优雅地对她笑,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晃了晃。
然宝脊背一阵发凉,不自觉地挺直了慵懒的脊椎。
杨梅的笑容越发耀眼,她生的精致漂亮,这样看起来竟然有些诡异的妖艳。
“那天你救了我?”
然宝没有回答。
“那,谢谢你了。”杨梅假装与然宝面前的酒杯碰杯,然后将自己酒杯里的酒尽数倒入然宝的酒杯。
“我干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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