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相较于陈识,这郑山傲却是更想做一些实事,想真正为这武行做上一些事。
虽说郑山傲只是在年老归隐之前才想起这件事,但也难能可贵了。
可即便郑山傲是这天津武行的头牌,他想做这件事都得迂回着来做。
而现在的宁远,一个习武一年多的天津本地小子,竟想着去完成这样一件大事。
这却是让得陈识从思考中缓过了神,正想着接着对宁远劝阻一番,让他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可宁远却好像已经知道陈识想说什么一样,在陈识准备开口之前抢先说道。
“请师父放心,若无半分把握,徒儿又怎会去行这般大事?”
“虽说仍有些许风险,但此事一成,不仅可使得我咏春一门能在这天津立下牌子,更可让得武行多上些许生机。”
“故而纵有些许风险,徒儿也是觉得值得的,还请师父准许徒儿任性这一回。”
听到宁远的这般说法,陈识也是不知该如何再劝了。
看了看宁远那坚定的眼神,又思考了一下宁远所说的武行之弊。
陈识也是不再阻拦了,不过还是再说了一句。
“若事不可为,切莫强求,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不要让咏春在你手上绝了。”
宁远听到陈识的话,也是立刻回道。
“放心吧!师父,这一次咏春将会在我的手上被世人所熟知。”
看见宁远这般自信的模样,又想起其不凡的天资,陈识这一刻竟是有些相信宁远确实有把握完成此事。
可是又想到了接下来宁远所需要面对的东西,一时间又有些无奈,稍作思虑,陈识也是决定过会他还是得再去见见那郑大哥啊。
有了这个想法,再加上觉得宁远打擂台已经无法避免,所以陈识也就没有可说的了。
只是轻声说道。
“既如此你且去试上一试吧!”
得到陈识的同意,宁远却是心头一松,本来他还怕陈识会出来阻止他。
毕竟宁远所做的事确实有些犯忌讳,讲道理一般当师父的都是不会相信一个刚学拳一年多的人能做到这种事。
所以宁远已经做好了被陈识阻挠乃至训斥的准备了。
当然就算被陈识阻拦了,宁远也依旧会接着去踢馆打擂台,但是这样终究会有些麻烦。
毕竟师父这两个字在这个时代的份量可是很重的,若是陈识不同意,那么宁远就算是去踢馆也是师出无名的。
可现在有了陈识的支持,宁远也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开始他的计划了。
于是宁远便对着陈识又是一礼,然后说道。
“多谢师父体谅!”
陈识见此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挥了挥手说道。
“你想为我咏春扬名,哪是我体谅你呢!记住了,上了台切记小心,若是觉得不对了,要知道跑!”
“今个虽还早,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练了。”
说罢陈识便是起了身,朝着门外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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