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都出去了,岑老太太和祁老太太又说了些儿孙的趣事,佟氏忍不住搭话:“我听闻贵府上的灼华姑娘才貌双全,不知可说了人家?”
祁老太太对大房向来半冷不热,大儿媳妇周氏不过出身六品小官之家,却摆足了大小姐的架子,当年刚进门可没少给她这个婆母脸色看。
周氏眼皮子浅,连带三个孩子都带歪了,让祁老太太好生气闷。
周氏的长子祁暮被宠得无法无天,十七岁了文章都写不出几篇,只能写几首歪诗,周氏便对外夸耀儿子才高八斗,有解元之才。
长女祁灼华不过拨弄几次琴弦,周氏便在官眷中夸女儿精通琴棋书画,才华出众。
小女儿祁窈窕更是脾气骄纵,让人头疼。
佟氏对这些一概不知,只知道外面穿得天花乱坠,说安宜伯爵府的祁灼华是个出挑的,因而就带着几分兴趣想要和祁家探探口风,哪里知道祁老太太喝着茶,只是语气淡淡道:“灼华这孩子还小,又被她母亲管教得严,我估摸着离出阁还早。”
佟氏却误会了她的意思:“看来祁大夫人很懂得教养孩子啊,将来这哪家要是能娶到灼华,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见祁老太太不吭声,佟氏又对周氏道:“我听说灼华也有十五了,生得花容月貌,真是讨喜得很。”
周氏眼高于顶,并不把岑家看在眼里,她的一双宝贝女儿,要嫁也是像梁春涧大人那样的青年才俊,岑家的儿子没什么本事,又不能袭爵,周氏一点看不上。
晾了佟氏一会,周氏才悠悠道:“前些个日子带灼华去西山寺拜菩萨,求了支签说,灼华今年不能谈亲事,否则就有大祸临头,我呀,今年是一点心思想不想说灼华的亲事的。”
佟氏听到这里总算明白,敢情周氏这是嫌弃她儿子呢。
佟氏当下也就没了笑脸,连准备好的礼物也不拿出来了,既然祁家不给脸,这礼也就不送了吧。
“对了,云初还没说人家吧?”年氏适时开口解了这冰冷的气氛:“莫不是眼光太高,瞧不上那些姑娘。”
岑老太太对于这个小儿子也头疼得很,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愿意成亲。
她也知道小儿子当年那段陈年破事,不就是看上的姑娘嫁给了别人了吗?
这么多年居然也还没放下,真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
“他也是个混的,都二十好几了也没个出息,哪里有姑娘看得上他啊!”岑老太太头疼道。
年氏心中一动道:“我倒是有个娘家表妹,名唤翠娘,今年十八,模样生得极好,也是个温柔贤惠的,要不是前几年我那姨娘去了,她为了守孝,这才耽误了亲事,老太太若是有兴趣,我下次可以带她来和云初相看。”
岑老太太原本就想把阮绵嫁给年氏的儿子,又见她性子温柔,想是娘家姑娘也不错,便有了亲上加亲的念头:“如此好姑娘,就怕看不上我家浑小子。”
年氏温柔笑道:“我那表妹小门小户,若是能被岑府的公子看上,那才是她的福气呢!”
周氏对年氏向来不满,她认为年氏讨婆母喜欢,无非是更会做戏些,装得柔弱可怜,心里还不知道藏着什么坏水呢。
她讽刺年氏道:“二婶的这些个寒门亲戚倒是会盘算,什么穷酸姑娘都想嫁入高门!”
祁老太太见周氏又胡言乱语,冷哼一声,道:“这话怎么说的!”
周氏见婆母生气,闭了嘴不说话,心里却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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