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我不想死……”
阮绵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周边不是山就是树,身上到处都痛,眼看自己就要命亡荒郊野外,她的求生意志突然空前的强烈。
她真的不想死啊……
就在她感觉自己闷得要呼吸不到空气时,一阵温热的气息裹住自己,她本来绞痛的五脏六腑突然一下子不疼了。
她拼劲力气微微抬眼,看到一双碧色的眼睛。
“这位姑娘,我暂且把灵珠借给你,保住你一条性命,日后你可要记得报答我……”
阮绵感觉自己吞下了一颗什么东西,她来不及思考更多,突然一阵晕眩,就睡了过去……
……
阮绵一觉醒来,只感觉胸口发闷。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死。
抬眼看了周遭的环境,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自己的闺房里,而不是郊外。
难道,许氏手软放过她,接她回来了吗?
她自床上爬起,发现自己的衣裳竟然是十五岁那年乳娘给自己亲手缝制的。
嫩粉色的绸裙上绣着几朵清雅脱俗的兰花,可不就是乳娘才有的手艺?
有人推门进来,她一看,愣了一下。
这不是翠浓吗?
翠浓不是死了吗?
就在三妹成亲前几日,翠浓替她去和许氏讨公道,被许氏的人活活打死。
翠浓刚从厨房回来,手里捧着一碗姜汤。
她的脸上满是怒气,要不是大夫人早逝,老爷又时常不在家,府里内宅都是许氏一手遮天,她家姑娘好歹也是正牌嫡出大小姐,至于受这等窝囊气吗?
连一碗姜汤,厨房那蔡大娘都唧唧歪歪不愿意给自己煮,催了又催都没动静,只能放下还在发着高烧的姑娘,亲自去厨房煮。
翠浓一回来,看到自家姑娘正光着脚,小脸苍白,双眼呆呆地看着她,一时有些鼻酸。
阮绵八岁丧母,府里无人照看,人人都想欺负这个小可怜,若不是有翠浓、乳娘碧玉、还有负责看守听雨斋的护卫程解在,都不知道姑娘要被扒了几层皮。
“姑娘,天冷地冻的,你还发着烧,怎么从床上下来了,赶紧躺回去!”
翠浓把碗搁在床边的红木矮几上,扶着阮绵躺了回去。
阮绵呆呆地看着翠浓,回忆起了她十六岁那年失足落水,发烧了两天,当时许氏不准人给她请大夫,乳娘只能偷偷出去给她抓药,身边只有翠浓一人照顾她。
这……难道?
阮绵不敢置信地得出一个事实,莫非她回到了三年前?
老天有眼,居然放过她这个爹不疼娘不在的小可怜,让她重活一遭吗?
翠浓叹了一声气,拿起姜汤来,小口小口地喂给她,边喂边嘀咕:“昨日三姑娘生辰,府里人多,我这蠢的,竟没跟上你,害得姑娘落了水。”
是了,昨日就是阮府三姑娘阮盈生辰之日,阮绵和阮盈生辰只隔两天,许氏便提议两姐妹的生辰既然靠的近,不如一起办了算了,就在阮盈生辰这天一起办。
当天,阮府张灯结彩,来的客人只知道是府里的三姑娘生辰,竟然不知大姑娘的生辰也是同日操办,那些贵姐儿都来讨好阮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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