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发现不对劲,田伯光更是早早发现,立马大声呵斥:“哪里来的腌臜泼才,吃我一刀!”
有道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打断,怕是再好的脾气,在此刻也会忍不住发泄,更何况田伯光不但并非心平气和之人,且还是在刀口舔血的江湖儿女,如何受得这般窝囊气?
年轻男子不见任何惧意,看到来者持刃逼来,不疾不徐的将手中葫芦,往嘴里到了一口黄汤之后,再行持剑上前。
男子剑法极为轻灵,来往回转之间,犹如双燕子展身拂柳而过,灵活飘逸的剑招,又似龙蛇穿梭,精湛至极。
柔白的月光倾洒而下,凌厉的刀光剑影,不禁让人汗毛直立,男子欲以巧破点,左冲又挑,横刺反抹,但面对田伯光的快如闪电的刀刃,很快便落入下风。
林平之见如此状况,当即一拍屁股下面的黄土,整个人翻身而起,然后向前直冲,脚尖勾住掉在地上宝剑,向上一提,眼疾手快之下,一把抓住剑柄,横冲直撞上去。
男子剑招灵动轻巧,又带着一丝放荡不羁之意,林平之剑法凌厉,且间杂快如闪电之势,二人双剑合璧,夹攻田伯光而去。
有了林平之的帮助,男子不由感觉一阵轻松,抽空抹了一把额头汗水,然后往嘴里倒了一口酒之后,潇洒之意油然而生,大呼:“痛快,来来来,且战它百十来回。”
男子是轻松了,可是田伯光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本身他能够战胜林平之,靠的无非就是老道的经验,以及比林平之还要快上不少的快刀,使得林平之与之对战,根本难以沾到丝毫便宜。
可眼下来了一个比林平之武功,只是差那么一些的男子,以灵巧的剑法,拖住了他的快刀,又加上林平之剑法极其刁钻,在只有一轮月光照耀的黑夜,可谓防不胜防。
两人合力,虽然暂时不可能打赢他,但依旧让他手忙脚乱,一旦时间长了,被二人缠住,指不定就要在这里栽了。
于是乎田伯光灵机一动,虚晃一招之后,倒退十余步,望着男子揶揄调笑道:“小子,你的剑法是华山剑法吧?”
田伯光话后,林平之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位,和自己并肩作战之人,心中有了一个答案。
果不其然,很快男子便如实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便是华山派令狐冲。”然后一脸不屑道:“你田伯光这般声名狼藉的赢贼,难不成还和我华山派有交情,还是乖乖随我前往官府认罪伏法吧。”
“哼哼!”田伯光冷哼一句,然后脸上带着鄙视之意道:“堂堂名门正派的君子剑岳不群,便是这般教授你们,以多欺少,以众欺寡不成?”
“额……”田伯光不提岳不群还好,一提岳不群,令狐冲当场便怂了,支支吾吾。
因为他怕丢了岳不群的脸。
毕竟堂堂五岳剑派,和一个外人联手对敌,一旦传扬出去,多多少少会给岳不群带来一丝负面影响。
须知岳不群闯荡江湖,靠的便是君子作风,从来不做小人行径,这等以众欺寡,说出去的确有碍名声。
当然这是令狐冲的想法。
如果是岳不群,面对平常人或许会顾忌一二,不敢与人联手,可面对田伯光这般声名狼藉的采花贼,或是魔教中人,他不会有丝毫犹豫。
但令狐冲不同,自五六岁拜师之后,一直都在华山派内苦心钻研武学,对于人世间的事物,未必就比得过一个十八九岁少的年。
更何况岳不群夫妇待他犹如亲子(只论这个时间段),还有抚养、教育之恩,所以只要牵扯到岳不群的事,无论对错,令狐冲都会陷入深深顾忌当中。
田伯光见自己激将法奏效,心中暗自发笑,林平之则在心中暗自唾骂:“年轻人,格局小了!”
但此时不是说这个时候,遂急忙说道:“令狐大哥休要听这厮诓你,就在方才田伯光这个淫贼,意图凌辱恒山派弟子,被我阻挡之后恼羞成怒,所以一路追杀我。
名门正派以多欺少的确不齿,但此人罪大恶极,我想岳掌门应该教过,除恶务尽之言吧?
你我合力结果这厮,若是传了出去,不但岳掌门名声不会受损,恐怕还会因此得到武林中人称赞,谓之‘教徒有方’!
可你要是顾此失彼,今日放过这个贼子,来日别人恐怕只会说岳掌门不过尔尔,教授的弟子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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