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李沐苏深吸了一口林间的空气。此刻的清新与山洞内潮湿沉闷的感觉俨然天壤地别。
“果然已经晚上了,我们快点回去吧。”郑倕子道。月色莹莹,将“咚咚咚洞”照的清灵。
“我们比赛吧。看谁回去的最快。”唐妤玩弄着洞口清凉的山泉水,百无聊赖地道。
“那就开始咯。”李沐苏话音未落便风一般的腾飞而出。
“哇!你又耍赖!”唐妤也一个闪烁紧跟其后。
郑倕子微微一笑,负手而立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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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燕都城渔阳,泉迁宫。
“陛下,李泓景求见。”太监公公走进书房中,向着依然在批改奏折的燕穆王低声道。
“让他进来。”
“传李泓景进见!”
宫外,李泓景一拂双袖,大步走进宫中。
“参见陛下!”李泓景跪在燕穆王的书桌前。
“说。”燕穆王停下手中笔,看向李泓景,双眼中透出疲软的病态。
“陛下,泓景无能。”李泓景的声音哽咽。
燕穆王沉默着,疲惫的双眼中似乎有一束光熄灭了。“唉——”燕穆王缓缓站起,长叹一声,“天命如此,不可强求啊。”
穆王缓步走到窗前,窗外的夜此刻寂静的无声。
“你应该不只是来告诉朕这件事的吧。”良久之后,穆王说道。
“泓景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穆王凝望着远处的山脉。
“就是......陛下应该尽早确立储君了。”
穆王沉默了一会,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这件事,确实需要商榷一下了。泓景可有什么提议?”
“我认为六皇子博学多才,有文武韬略。”李泓景道。
“嗯......宁枫昱确实有治理国家的才能,但是心性不稳,而且喜好诗文,我害怕他为风花雪月的末节所困,不能明辨是非。”穆王回到案前坐下。
“陛下,六皇子确实有所缺陷,但是这些缺陷是可以磨砺的,我依旧认为六皇子可以承陛下您的衣钵。”李泓景道。
“那其他皇子呢。”穆王道。
“连平王虽然履立战功,但生性嗜战,虽然有将帅之才,但当今局面并不是靠赢下战争可以挽回的,固然我们有战胜楚国的能力,但是我们经过频繁的作战收复北方的失地后,还会有第二个楚国,第三个楚国,而我们已经经不起更多的战争消耗了,强弩之末下的燕国恐怕依然无法立足。如今能够占据南方之地自持已是很好的情况了,想要收复北方失地,需要循循渐进,需要治世之才,连平王一腔热血在极端主战派的劝谏下定然无法自持。南襄王软弱,才能可以治理一方,但若要治理有外部忧患的国家恐怕无法镇定。西成王才能平庸,臣认为无法担此大任。东山王善于商贸,且有心计城府,但好美色,且大事的决策之上没有魄力......朝中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过于极端,臣认为当今之计在于发展经济,如今国民困顿,擅兴兵事故不可取......发展之道在于经济,国库充实,人民有安居乐业之所,国家才可稳步收复失地......臣所谓的发展不是一味的妥协求和,在楚国步步紧逼之时我们不能一味软弱......中庸之道关系燕国的命数,是和是战不能极端......”
月亮在夜色中兜了一个圈,东方破晓的红光照进殿堂之上。
“陛下正午之时服用此芝可续命增寿。但切忌夜晚服用。”李泓景从怀中取出转灵芝承到穆王桌前。“具体做法我会嘱咐太医。”
穆王微微点头,嘱咐道“今日之事不可外泄。”
李泓景一拱手道“诺,那臣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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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山,云雾缭绕的千闲峰之上。
“四师兄,撑不住啦。”李沐苏站在尖顶的木桩上,努力保持着平衡,额头上汗水淋漓。
“纵横十剑第一式,一剑千钧,第一要领就是稳。让你在木桩上才站这么一会就撑不住了,还怎么做你的大侠客。”王珂揶揄道。
“站了一上午了啊,师兄。”李沐苏苦笑着。他料到师兄的下一句话一定是......
“这是为了你好啊。”王珂笑道,“你不是想学师父的纵横十剑吗。才第一式的训练就要放弃啦?这回去怎么跟唐师妹解释?怎么逞英雄呢?”
“啊啊啊啊啊,师兄你真烦,我就说说而已,才一个上午,我必坚持到晚上。”李沐苏努力提起那一口气在木桩上保持平衡。
“哦?~,本来还想说吃了饭休息一下再来,没想到师弟你如此勤奋,师兄我非常欣慰,一定会好好帮你消化你的午饭的。”王珂朗笑道,“一定要好好坚持哦。”
看着王珂下山的背影李沐苏忍不住大喊道“王珂你下象棋必被指指点点!”
正午的阳光尽情的倾洒在山顶的少年身上。汗水滴落,蒸发,滴落,蒸发......直到阳光斜照,汗水渗入泥土,山下才传来王珂的吆喝声“哎呀,哎呀!都忘记还有个师弟在上面呢。”
王珂匆忙的跑到李沐苏身边“好啦好啦,可以下来了,傻小子。你怎么这么倔呢,我还以为你早就溜了。”王珂将李沐苏从木桩上接下,李沐苏虚脱的一句脏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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