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云松开了佳佳,走了进去,而门口站着拉客的小倌儿们也跟着进来了。
“黄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呀!”
老鸨心疼的看着黄莎莎摔在地上的花盆,又担心伤着客人,又赶忙让人收拾。
“快,这里,都打扫干净了,莫要留下碎片伤着客人。”
黄莎莎满不在乎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对老鸨的态度也是嚣张。
前几日她和朋友聚在一起喝了不少的酒,当时朋友说她怕慕若云,她立马恼了,差点和朋友动起手。
接着朋友说慕若云心里还想着清河的,问她敢不敢去把清河睡了。
她虽然有些怂,但嘴上却说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一个小倌儿?!来到水颜坊后清河竟然拒绝了她,她当即就怒了,可后面竟因为醉酒睡着了,被侍女误以为生了什么病,抬着去了医馆。
这下丢人丢大了,朋友还嘲笑她。见慕若云这边没有任何动作,她也就放下了戒心,自信的对朋友说,你就瞧好吧,看清河如何乖乖的向她臣服。
她就不信她连个小倌儿都拿不下,于是这几日她几乎天天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可清河竟是连门都不出了。
一生气就把水颜坊里看起来很名贵的花瓶给摔了,反正他们也奈何不了她,大不了随便出几两银子就当赔了。
“赶紧把清河给本小姐喊出来,不然你们连生意都做不成。”
老鸨也被她给搅的有些烦了,可奈不住她是官家小姐,让清河去找三皇女,他又不肯,让清河服侍她一晚,他又不愿,可这黄莎莎这么闹下去,生意都做不成了,人都被吓跑光了。
老鸨心一横,叫来身边的小侍,低声吩咐:“去把清河叫下来。”
小侍得令,小跑着上了楼,不一会儿就带着清河出了房间下了楼。
“鸨父,清河今日身子不适……”
清河还未说完,就被黄莎莎嚣张的声音打断了:“哪里不适?竟然连本小姐的面都不肯见!”
清河皱起了眉头,望向鸨父,见他无奈的摇摇头,便知道他尽力了。
可他不想去麻烦三皇女,虽说三皇女每次来都是来找他,可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是为何吗?
他本是罪臣之子,被充为清倌儿,三皇女怜悯他,处处帮他,却并未要求他做些什么,包括床第之事,她们之间也未曾有过。
因为一个恶霸想要强娶他回府当十六小相公,三皇女知道后,索性把他接到了皇女府。
一住就是大半载,平日弹琴奏曲,诗词鉴赏,她深深的吸引着他。
直到她与少将军赐婚,把他打回了现实,也清楚的知道他配不上她,虽然不舍得离开,可他不能引她不快,不能成为她的绊脚石……
离开了皇女府的他无处去,索性回了水颜坊。
前几日听闻了三皇女住在他以前住的院子里,还听说是睹房思人,他心里忍不住一阵窃喜,可黄莎莎这几日也天天来闹,估计也是听说了这事儿故意的,他不想让黄莎莎得逞,所以一直向鸨父告假。
老鸨走到了清河跟前,劝诫他:“清河,要不你……”
清河皱着眉头,死死地抿着唇,一身轻纱白衣的他竟显他的柔美。
“哟——这般热闹,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了几位的雅兴?”
门口传来一道调侃的女声,声音响亮清脆。
清河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猛地抬眸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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