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孙全执理直气壮。

“当然是知道的。”白夜悠哉游哉，她可是遵纪守法的老实人。

修灵者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法外狂徒。

“知道便好，白夜，你可知罪！”京兆尹猛地指向白夜。

那嫉恶如仇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夜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何罪之有，律法明文规定，先动手者承担一切责任，不是我先动手的，我有什么罪。”

京兆尹大怒：“你当本官是瞎的吗，这明明是你单方面的殴打，你敢说孙公子身上的伤，不是你打的吗？”

“旁观的有那么多人，都可以证明是孙全执先动的手，大人何不先问问。”白夜弯了弯眼睛。

“那本官就问问他人，你说。”京兆尹指向押送白夜到衙门的执法士兵。

士兵在白夜跟孙全执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才向京兆尹汇报。

“回大人，下官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情形正是这位白公子用灵力对付孙公子，而孙公子并未还手。”

“白夜，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位士兵大哥说的并不假……”白夜拖长了尾音。

“那你这是承认自己的罪行了？”京兆尹有些意外，难道这次真不是孙全执先动的手？这个叫白夜的，怎么这么容易就承认了。

“敢问大人，若是有人对你下杀手，你难道不会反抗吗？孙公子欲要加害于我，我自然要还手。”

“他反抗不了我，不过是因为他低估了我，若是我没有点自保之力，岂不是要任由他杀害。这么说的话，孙公子可就罪加一等了，这是杀人未遂啊！”

白夜轻笑着说道。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要加害于你，大人明鉴，明明就是这臭小子用灵力加害我，我这胳膊，这手腕，这脸，无一不是他打的，大人一定要好好惩治他！”

孙全执脸上还肿得老高，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抹黑白夜，他是倒了什么八辈子霉，才遇到白夜这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野小子。

“孙公子不要激动。”京兆尹安抚了一下孙全执，继而询问白夜。“你口口声声说是孙公子先动的手，但你身上毫无伤痕，你可有证据！”

证据？

白夜摊开手掌，确实有一处擦破皮了。

“快看！这就是他打我的证据，大人可要看清楚了！”她把手掌翻给京兆尹看。

可不是要快看清楚，再等一会，那点破皮怕不是要愈合了。

“胡闹！本官眼睛可不瞎，证据都在你们两个身上写着，分明是你肆意殴打孙公子，还妄图混淆视听！”京兆尹不想再跟白夜浪费口舌，想要就此定案。

“大人，您可要明辨是非，不然……可是会后悔的。”白夜带着一丝嘲弄，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

京兆尹莫名心头一慌，他后什么悔。“本官有什么好后悔的。”

“刘大人，本殿怎么觉得你这眼不瞎，心却瞎了呢。”

人群散开，一顶软轿缓缓抬进衙门，宋昭钰正慵懒的坐在软轿上，甚至不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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