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司静的父亲非常振奋,自认为天幸接触到了修行者的世界,从此可以带领整个家族飞黄腾达、青云直上。
然而没过多久,他的振奋就渐渐消失,转而变成了焦虑甚至恐惧。
司静经常听到他,在书房里自言自语。
而他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差,家里的仆人动不动就被打骂,其中有一个老仆甚至被他活活打死。
有人看到他半夜三更,像蜘蛛一样在屋顶攀爬……
一天晚上,司静被母亲从睡梦中唤醒,母亲拿着一个小铁盒交给她,让她立刻带着这件东西远走高飞。
临行前,司静的母亲叮嘱她:没有宗师的实力,千万不要打开铁盒。
司静虽然满头雾水,但在母亲苦苦央求、甚至以死相逼之下,只能带着铁盒和一些金银细软,连夜离开了蜀州府城。
结果几天之后,司静就在路上听到消息:司家被灭门了!
就在她带着铁盒离开的当晚,司静的父亲变成了一只全身长满绒毛的僵尸,对整个司家庄园的人展开了屠戮。
司静的母亲、弟弟和几位叔叔、堂亲,全都死在了那只僵尸的手下。
……
在讲述着这一切的时候,司静并未表露出太多的悲伤情绪。
毕竟过去这么多年,她该流的泪早就不知流了多少,如今即便心中执念难消,也已凝固得宛如坚冰。
听完司静的讲述,罗岩不由心中暗叹:太惨了啊!
怪不得当初见识到他的力量之后,这位女武者愿意冒着粉身碎骨的风险来到他身边,应该是觉得只有借助罗岩的力量,才能让自己解开当年那场惨剧的真相吧?
“此事的根源,应该是令尊外出遇到的修行者,你可有那人的线索?”罗岩问道。
“回想当初父亲的只言片语,那人可能来自一个叫‘阴魂殿’的地方,不过弟子并不是很确定。”司静回答。
“嗯,我去问一下别人。”
罗岩说着伸手入怀,拿出了从冥王岭得到的瘟鬼古玉。
随着他心念一动,罗岩再次进入古玉空间。
还是那片天空昏暗、阴风吹拂、到处布满坟墓的荒芜平原。
五十米长的瘟鬼道人穿着短裤躺在坟墓堆中,瘦骨嶙峋的胸膛一起一伏地苟延残喘。
罗岩现在的功力是一百九十多万年,但在古玉空间仍是八百米左右,似乎这个高度就是最大上限了。
感应到罗岩的到来,瘟鬼道人睁开眼睛虚弱道:“神僧有何要事?”
罗岩把司静的故事讲了一遍说:“道友可知道这‘阴魂殿’的跟脚?”
瘟鬼道人想了一下回答道:“阴魂殿是一个邪道宗门,那位姑娘的父亲应是中了‘养魔之术’……”
养魔之术,是一种残酷邪恶的法门。
修士首先炼制一件魔器,然后寻找一位具有特殊天赋的人,诱使其使用魔器的力量并一步步遭到侵蚀污染,蜕变成为只知杀戮的怪物。
最后,受害者被魔器吞噬血肉魂魄,由此完成魔器的一次“祭炼”。
之后修士收回魔器,再寻找下一个目标再次祭炼。
就这样一轮接着一轮,魔器逐渐被“养”成一件超强法宝。
“那位姑娘能带走魔器,当年那位阴魂殿修士应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估计是有另一位修行者出手坑了他一把,不然普通人也不会知道如何将魔器封存。”瘟鬼道人又提出了一个猜测。
“如果我把魔器取出来,它的主人会不会感应到?”罗岩问道。
“必然会!”
瘟鬼道人断然说,“除非那位主人已死,否则一旦魔器脱离封印必将产生感应,而且肯定会前来将其收回。因为这件魔器就相当于他的命根,不可能弃之不理的。”
“如此甚好。”罗岩目光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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