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追逐着追逐着,渴望把你诱进我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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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岁大,厌弃一切的少年爱上了一个热爱全世界的姑娘。
她是万道不受宠的仙门后代,我是灵长老的帮工。
她是喜欢小动物的。
午后阳光打在她身上。
她抱着灵兽,笑得灿烂,干净的要命。
这地方,我从来不喜欢,那姑娘,我也不喜欢。
我忙收起晒干的灵草,怕又被糟蹋了去。
灵草常被这些万道弟子糟蹋,可在灵长老那挨骂的总少了那些罪魁祸首。
只有……我。
常有午夜梦回,我咬牙切齿想逃离这地方。
可手无缚鸡,被人卖到这万道山上,我该逃到哪儿?我能逃到哪儿?什么地方比这里还是和苟且?
是的,苟且。
没有信念,没有目标,漫无目的的活着。
也许哪天横尸荒野,也无人知晓,至少在这万道,还有个收尸的。
我嗤笑一声,听见脚步声。
那姑娘走过来了。
真烦,能不能走远点?
我抱着灵草要逃离,却听见怯生生的一句。
“能给我一些草药吗?”
果真是来糟蹋灵草的。
也许是那天光线过暖,也许是这姑娘看起来就良善可欺。
我恶劣的看过去,“草药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你这下等弟子的?”
没错,下等弟子。
她身上穿的服饰就是下等弟子服。
她眨巴眨巴眼,似是要哭。
有那么一瞬,我慌了。
哪有人这么容易委屈的?
接着就听见她软软糯糯的说,“是它受伤了,你能救救它吗?”
我不耐烦的打量了眼,那灵禽果真受了伤。
这要是被灵长老知道了,我一准又要挨骂,我不乐意的接过那灵禽,将她赶远了些。
这些弟子总对这些灵禽施法,不少灵禽因为这个受伤。
没想到这姑娘也做这样的事。
后来她又来看那灵禽。
见那灵禽好了,便过来给我拜谢。
那灵禽粘她的实在,不像是被她弄伤过。
我知道,我误会了。
我秉着愧疚,与她亲近了几分。
她老冲我笑。
那么纯粹的,我一见就羞愧的笑容。
她和那些弟子终归不一样的,直到她后来被宗门驱逐,我才知晓她的身份。
不过一个,同我一般的可怜人罢了。
我可耻的快活。
看吧,名门之后又如何,还不是和我一样苟且。
我尚且还能果腹。
而她连果腹都要看别人神色。
快活过后是狠狠的心疼。
心疼她的遭遇,更心疼她如此良善可欺。
她出了万道也不忘来看我。
那晚,月光如水,我知道我栽了。
她抱着我哭,说她只有我了,我鬼使神差的跟她出了万道,进了魔教。
她总会偷偷的躲进一个房间,我也就偷偷的跟着她走进房间,看见她背着我脱了衣服,那后背满是伤疤。
我再三逼问,原是在万道受的伤还没好。
我恨极了万道,却爱惨了她。
我想,我不想再窝囊下去了。
我想保护她。
那姑娘还没等到我保护,就把自己封印了。
没关系,我能等。
魔教有一个合欢派。
那是不需要天赋,也能修炼的法术。
我混进去修炼。
我装作不在意的和其他人交.合,晚上醉酒,我总对着我爱的姑娘,哭的死去活来。
她睡在那洞穴里,我在洞穴外做着她醒来后,就能保护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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