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派的地牢设的比安放宝物的地方还要严密,幸的早些天月绛偷偷带她进过一次,这才免了许多弯路要走。
刚走到最里间的门口,门外就传来了几个弟子的声音。
“我此前去关押的地方查探过一次,那小少年自抓进来就没停过嚎叫声,不久前喂下去的合欢散也压不下他的声音。
当真是如狼似虎。
掌门钦定的新郎如此凶残,也不知道掌门能不能受得住。”
小弟子的话语中带了些别扭。
同行的人拍了拍他的肩。
小弟子轻咳一声,“别、别这么说。”
同行人大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
稍刻将那少年带过去,咱们就守在门口不出声,哥保证带你好好开开眼。”
小弟子震惊的看着他,“怎、怎可如、如此?”
“怎不可?掌门一向大方,对我等这般听墙角之事很是欢迎。”
“可、可是……”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柏萌曦听见声音的那一刻,闪身进了最里面的牢房。
关押的人垂着脑袋,青丝挡住了他的眉眼。
柏萌曦看不清模样,走近了些,抬手要去撩那长发。
墙上的锁链突然被拉拽而出。
原本被笛声引的安静了的少年暴躁的揽住柏萌曦的腰,寻到她的唇狠狠地压了上去。
柏萌曦吹笛子的动作一顿。
先前守门的同伴只是被笛声迷住,笛声一停,他立刻就醒过神。
刚一靠近还没有动作就被云释一手掐住脖颈,稍一用力,只听见空气中骨骼折断的咔嚓声,再是轰然落地的坠落,眼见那人是死了。
修仙之人一向是斗法。
再说法力加持,哪里有这般容易拧断的脖子?只道是这少年等级压制下,刚才那人做不得反抗。
震惊之余,柏萌曦定睛一看,果真是她那俊美徒弟。
美人自是不论何时何地,如何狼狈,总会给人一种头发丝都是精致的惊叹。
就如此刻。
少年受尽蹂躏,琵琶骨的铁链尚未震碎,稍有动作,便是血肉模糊,望而生畏。
然则,此景望见那俊逸的脸,竟生出些病态美。
偏生这少年生了双猩红色的眸,让人不敢妄自揣摩他的脆弱。
柏萌曦忍不住沦陷。
少年被她这动作诱的一停,接着便是更加急促的吻。
柏萌曦总算反应过来。
奈何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便一记手刀将他敲晕了。
她只是想带人回去,并不打算惊动其他人。
想着,她拿起竹笛再次吹响。
已经走入牢房的两人被这笛声引得停下了。
她用法力将穿进云释琵琶骨的铁链震碎。
再扛起少年,悄无声息的离开。
等到她逃了出去,牢房的乱象再次恢复,刚才的静止似乎对他们毫无影响。
合欢派离长栾山很近,柏萌曦很快就到了。
月绛端坐在石室外头。
一察觉到她的气息就睁开了眼。
月绛赶到的时候柏萌曦正在尝试制服云释。
月绛当即同她一起制服他。
念及自己到底是受了伤。
月绛帮了会儿,转瞬就被甩开了。
这当头由不得他作妖,月绛没有吟疼,只问:
“他怎么了?”
柏萌曦哪里知道他怎么了,刚到山脚他就发了疯似的,径直往长栾山东边走。
她将白绫甩给月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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