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释心下一喜,走过去拉她袖子。
柏萌曦知道他冷,摸索了一会儿,将他的手攥进手心,用自己的手暖他的手。
云释嘴角上扬,如何也压不住不停跳动的心脏。
师父的手,很是温暖。
石床上只有些微干草,并不御寒。
昨夜云释因此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而今他搂着柏萌曦。
少女有功法护体,暖烘烘的。
抱着她,嗅着她身上的馨香,云释很快睡去。
期间柏萌曦推开过他一次,云释说冷,于是由他去了。
柏萌曦并不敢睡。
心魔要是趁她睡觉的时候蹦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出来,就像上次月绛。
翌日晨。
云释没醒她也没敢起身。
这石床到底还是凉了些。
云释早醒了,只是还想再多抱着她睡一会儿。
良久,云释做出刚醒的模样。
柏萌曦当即起身。
“醒了?
她仍是那沉稳模样。
云释不自在的出声,“师父还是生徒儿的气吗?”
柏萌曦不解的看着他。
云释攥紧了刚刚拿到手里的心决。
“师父从昨夜起就一直对徒儿冷言冷语。”
说完,云释小心翼翼的打量柏萌曦的表情。
知道她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云释心里踏实了不少。
柏萌曦自觉理亏。
她对云释太在意了些,于是强迫自己在他面前做出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不曾想伤了徒弟的心。
柏萌曦睨了眼云释,放松的躺到石床上,用手枕着脑袋。
慵懒的谴责,“徒儿又在胡思乱想。”
听到熟悉的语气,云释心情愉悦了不少。
当天柏萌曦把送饭的魔修找来为云释看病。
未引气入体的凡人之躯不能承受内力,此番只是驱散他伤口的魔气,想来并无大碍。
等到云释扭扭捏捏的将衣服脱了去,柏萌曦这才惊觉,他背上的魔气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云释说他今早习得了引气入体。
旁的他没敢说。
好在柏萌曦虽是困惑,未过多询问。
早饭时分,云释问起,“长栾山的东边可是有什么?”
柏萌曦思索片刻,“长栾山右边是散修,左边是仙门,东边自是那仙门。”
云释点点头,沉下心去吃饭。
柏萌曦忽的想到了什么,吩咐一句,兀自走了。
她记起,长栾山上的东边是仙门禁地。
——上古凶兽的封印。
说来这禁制也是那凶兽所设。
原主能够自由进出,与早年的那团黑雾有说不清的联系。
信步走至封印地。
封印地是一个巨大的水池。
十几根足有手臂粗的铁链垂落进池中。
池水之上,黑雾萦绕,经久不散。
小池周边,白骨堆叠,小山一般,叫人心生惧意。
这仙门禁地是越来越敷衍了,连个守门人都不安置。
柏萌曦笑着走进。
刚摸到铁链,十几根铁链就跟着一齐晃动。
柏萌曦大叫不妙,闪身离开。
石室内的云释双眼猩红,青筋暴起。
东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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