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上前摸了和尚脉搏,检查了和尚颈部伤痕,确认无碍后跟那农户老叟道谢:“多谢老伯救命。”
老头跪下:“多谢二位英雄相救,我老汉只有一个孙女相依为命,差点被这黄巾匪徒玷污,多谢二位天兵天将及时相救,我老汉无以为报。”老人边哭边谢。
千越扶起老人,老人的孙女也穿上破碎的上衣,哭向两人感激:“多谢二位恩人,这伙匪人打听到我家人丁稀薄,没有男丁,遂生歹意。小女婚事将近,若是失身,也只有死路一条。”说罢,少女又磕头谢过千越跟和尚。
千越心思沉重:如今自己伪装成男孩尚且会被人绑架害命。如果以真实女儿身现世,岂不是会比这农户女更加凄惨?
想到这里,千越更加坚定要忘记自己女儿身份,坚持以男儿身生活的想法。
那老汉拿出全家家底招待二人。和尚和千越许久未开荤,还当真把那农户家的鸡鸭都吃了才离开。
和尚打了个饱嗝,转头示意千越可以去牵一匹那伙绑匪的马走。
千越大喜,跑到旁边的草地上看中一匹白色高头大马,摸了几下,那马似乎也喜欢新主人。
就在千越准备走时,眼神好的千越发现,那草地对面的竹林里,似乎有人。
里面的人发现被千越察觉,径直走出来。
这行人正是前几日在驿站里见过的黑甲侍卫,这群人,个个人高马大,马蹄和马车车轮上还裹了布,看样子是一直都藏匿在此不愿意让人发现行踪。
千越生气,他们明显是一直都藏在这里。应该是等那伙匪徒作恶后离开,他们再悄悄继续上路。
和尚也惊讶,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这么一群人,看来这些人的功夫也是不弱。“他娘的,这群有钱人没一个有良心。这么多人还见死不救,孬种。”
千越也冷面应和:“这帮狗日的权贵,从来都不把平民的命看在眼里,他们只想保住自己富贵。”
和尚吃了一惊,扭头看向居然说脏话的千越,压低声音说:“你个黄毛丫头,他娘的能不能闭嘴别说脏话。”
千越吧唧嘴,斜眼看着和尚:“近墨者黑。”
徐叔上前客套:“二位好身手,老夫佩服。”
“承让,倒是徐叔,几日不见,气色怎么弱了这么多。”千越应承着。
“你这黑皮小儿说话注意些!”那金腰带的黑甲侍卫首领走上来呵斥。
“清辉,不要无理。这孩子前几日才帮过我们。”清辉听话地退下回到主子的马车边上。马车上传来阵阵的咳嗽声。
千越轻描淡写:“你家主子咳声带痰,只怕是走夜路凉气入肺。这照顾人也是体力活,消耗太大。不然您这十多个好汉怎么会连五个毛贼都打不动。”
说罢,千越转身就骑马回去跟和尚汇合。甩开后面的一行人快马离开。
“少年侠气,若子澈还在,估计也能像这小儿一般神气。”马车帘子掀开,那白衣公子望向千越背影的眼神略带落寞。
“公子,这黑皮小儿分明是阴阳怪气。区区庶民,哪里配和小公子相提并论。”清辉是崔子洵奶妈之子,因为自幼同主子在豪门世家中长大,吃穿用度比那普通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都要好上百倍,所以难免跟着有些傲气。
徐叔却有点欣赏千越:“清辉你看这小儿举止粗中有细。且刚刚杀人时阴狠毒辣,但出门时却又直率赤诚。在驿站时既热心解围,又串通那和尚假装父子骗取钱财。少年如此,好好雕琢,日后定是人才。”
咳咳咳,一阵风吹进马车,那公子却又咳嗽起来。
徐叔和清辉赶忙递送药丸给公子崔子洵服用,一边将帘子放下压好,缓慢前进避免让车上的公子再受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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