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姓护卫失望的道:“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把他留下来?”
吕侗冷哼一声,道:“留下他?你脑子怎么想的?如果他只是上阳门的弃徒,可以随意揉捏,还有留下的可能,但他既然和上阳门的真传弟子有关系,再把他留在身边,影响太大,是绝对不可能的!”
赵姓护卫小心的道:“可是他认识那个姓张的新传弟子,这个……不好弄啊!”
吕侗立即呵斥道:“猪脑子!”
“你也不想想,他和上阳门新传弟子的关系真要那么好,还来王府当护卫?”
“当然了,上阳门真传弟子的颜面我还是要给的,明天就让那小子来见我吧。”
赵姓护卫被他说糊涂了,道:“不是说不留下他吗?”
吕侗今天也被张子洋的出现弄得心气不顺,此时就又斥道:“蠢货!不管他和那个亲传弟子关系如何,我们再都不能像一开始那样明显的逼走他。”
“但是,让他当上护卫又如何?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他干不下去!”
赵姓护卫眼神一亮,道:“头,您有主意了?”
吕侗冷笑一声,道:“他想来王府当护卫,不外乎觉得这里活好干,赚钱容易,他当了护卫就得听我的,老子让他干最不好干的活,再让他拿不到钱,你们平时都疏远排挤他,我看他还能干得下去?”
……
次日,许一再次来到王府,就顺利的见到了吕侗。
而且,吕侗一见他就很热情的迎了上来,道:“前几天王府城外的库房出了些状况,没办法,我只好跑了一趟,昨天才回来,没来得及安排好许兄弟,怠慢你了。”
许一自然不会信以为真,他也客套的道:“吕头领言重了,自是公事要紧。”
吕侗点了点头,表现得像是他的外表一样粗放的将此事揭了过去,随后又直爽的问道:“对了,昨天赵兄弟说有仙门的亲传弟子来见许兄弟,可惜我在外面,无缘得见。不知道许兄弟什么时候再邀请贵师兄来一趟,我也好沾许兄弟的光,能见上一面。”
许一知道他在拐着弯的打探他和张子洋的关系,由此也能看出来他并不是表面那样的粗放,他自然也知道该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这一点:“吕头领误会了,张师兄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前途无量,平时一般都在山上潜修。昨天来看我,我也是喜出望外,但也不是专门来看我的,是因为门内的事务顺道过来的。”
吕侗眼神动了动,然后又笑道:“那也说明你们平时关系也很好,否则也不会来的,不是吗?”
许一摇头微笑道:“这个……说实话,我在山上时,见面肯定能见到,但因为修为的差距,和张师兄接触的次数也有限,反倒是下山之后,大概两个月前,我在梓县遇上张师兄,有过一番深入的交谈,分别的时候,他给我留下了传信符,还说过以后可能会来看我。但吕头领你看,如果不是正好有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呢。”
吕侗这会儿有些笑不出来了。
他想通过让许一邀请张子洋来判断两人关系亲疏的试探,许一解释得很清楚,张子洋平时在山上潜修,没事不能打扰,但张子洋都给许一留传信符了,还能说关系一般吗?
许一的目的也正是给吕侗施加压力,这样在交易时才能得到更好的筹码。
吕侗停了一下才又恢复正常,然后又爽朗的道:“许兄弟你太谦虚了。不过,我有个疑问——许兄弟,我说话直,你别见怪啊,就是,你既然和贵师兄有这么好的关系,怎么还来当一个王府外院的护卫?”
许一轻轻叹气道:“说和张师兄关系好,这个,以前还真没觉得。而且,吕头领应该也能知道,以我们两人的修为,可以说是仙凡有别,能不麻烦他最好。”
“再者说,能来王府护当差,于我而言绝对属于上佳的选择。”
在吕侗看来,许一的回答既真诚又真实,他挑不出任何问题,最后只能说道:“好!许兄弟一看就是实诚人。你放心,既然来了,好好干,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又一拍左侧跟着的人的肩膀,道:“王兄弟,你先带着许兄弟转转,讲讲咱们这里的章程,熟悉一下环境。”
等两人走开后,赵姓护卫忍不住问道:“头,许一竟然有上阳门亲传弟子的传信符,我们是不是只能把他留下了?”
吕侗呼出一口气,摇头道:“怎么可能?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更不能留了!”
赵姓护卫担心的道:“可是……”
吕侗斜着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要以为他认识一个亲传弟子就动不得了。不说他们真实的关系如何,只要我们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出了事,他们还能找我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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