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弘煜守在花妙喃的身边,指尖轻抚过她白玉般的脸庞,神色有种说不出的意味,似乎在思考。
他不是一般人,这点拙劣的小技巧,要瞒住他的眼睛,得非一般的演技。
煜王爷走后,安淮将月婵叫了下去,询问情况,“在他出事之前,你们见过?”
“并未见过。”
“说实话!”安淮将长剑抵在月婵的脖颈上。
“奴婢哪里能有机会和叶澍侍卫说上话,奴婢不敢隐瞒,就是安淮大人杀了奴婢,奴婢也不会担这莫须有的罪名。”月婵不动半分,垂着眸子,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安淮审视着她的眼眸,许久后,才收回了刀,“也是。”
月婵惊魂未定,跌坐在地上,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珠,安淮的刀可真锋利啊!
“奴婢谢安淮大人信任。”
“下去吧!”
月婵退出安淮房间,心中已然记下了他一笔,上一次,因为她的莽撞,差点暴露身份,好在花妙喃相救,这一次,她不会擅自动手,会听从花妙喃安排。
陈老到安淮房里传话,“安淮大人,你劝劝王爷,王爷的身体,不宜长久坐着,王爷已经守了妙喃半宿了,我怕他撑不住。”
“这位妙喃夫人可真不简单,从未见王爷对哪位妃子如此上心过。”安淮的疑心已起,煜王爷不说,不代表他不怀疑。可他还是护着花妙喃,除了她不简单这个解释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
“安淮大人也有所怀疑?”
“我会像王爷进言,陈老不必忧心。”安淮冷声回应。
夜间的微风摇曳着树枝,因为叶澍出事,煜王爷才将他调回煜王府,许久没人在敢在煜王府生事,到底是有人蓄意挑事,还是意外呢?
安淮拜入夜弘煜房里,“王爷因为妙喃夫人之事,被皇上惩罚,落了满身的伤,妙喃夫人门外有属下把手。”
花妙喃并未真的昏倒,这些话听到她的耳里,竟是因为她,难过的念想涌上心尖,从未有过的奇妙之感。
“以后这种话不要在说了,本王自愿娶了妙喃,不是她的错。”夜弘煜的话可见责怪之意。
“有句话,属下不知当不当讲。”安淮躬着腰看着夜弘煜的脸色。
“你说。”
“妙喃夫人未来煜王府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可妙喃夫人来了,就出了这些事。”
显然这些话是说给花妙喃听的。
怀疑是必然,花妙喃在被中攥紧了手,思量着该怎么解决此事。
“你的顾虑我想过,但是这件事,怪不得妙喃,煜王府进了刺客那天,妙喃在场。叶澍出事,她现在还躺在这里,怎么想,也没有关联。”夜弘煜说罢,拉了拉她身上的棉被,生怕她着了凉,微末的动作,浓烈的爱意。
他不愿意怀疑花妙喃。
安淮见状,知道不能再多言了,“属下失言。”
“关于叶澍的事情,务必查清楚,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被人谋害,这个人定在煜王府,掘地三尺也把人给我揪出来。”
夜弘煜不怀疑花妙喃,不代表没有思考过这件事,而是将这件事放在了煜王府内。
“属下明白。”安淮应下。
天空中泛起绵薄的雾气,只有夏日这样的场景才多见,花妙喃一夜未眠,朦胧睁开眼,夜弘煜撑了一只手假寐,听见动静,着了笑脸,“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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