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齐县令气势这么一震,公堂门外的人群也都纷纷安静下来。
薛张氏也不是故意扰乱公堂,她可怜兮兮地跪下,朝着齐县令道:“还请大人做主哇!”
“嗯,你且放心,身为父母官,本官必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恶之徒。”
齐县令又看向了吴三多,淡淡一笑,继续问道:“友谦,你说发现本案的很多疑点,你继续吧!”
吴三多心中对这个胖县令还是有些刮目相看的,不因别的,就因为县令说的一番话。
“青天大老爷,再说出疑点之前,学生先复述一遍这件命案的案宗。”吴三多拱手一礼,然后挺拔身姿,面向众人,条理清晰地讲道:
“卯时,谭梦溪从书肆出来后,前往了清乐东街地薛桂家。
路上需要经过:两条街、三个集市以及一个座桥;据我探知,一共花费了两个半时辰。
谭梦溪到达好友薛桂家,怕是午时多点了。
而从谭梦溪口中得知,他并没有进入薛桂家,并且敲门用了半刻时间。
也就这个时候,薛张氏正好看见谭梦溪神色匆匆地离开自家院门。
未时初,薛张氏回家正好发现自家相公死在家中,这也成为了薛张氏确认谭梦溪是杀害丈夫的凶手。”
“没错,这谭梦溪就是杀害我夫君的凶手。”
此时薛张氏面露痛苦之色,指着谭梦溪大声说道。
“这位娘子,你错了。”吴三多及时打断了薛张氏的控诉。
然后又一次向着齐县令拱手道:“青天大老爷,我想看仵作的尸检报告。”
“来人。”齐县令直呼一声。
现在的齐县令对这个儒雅的学子很是好感,这小子说话真好听,又喊我青天大老爷,嘿嘿!
很快仵作拿着一份文书上前交给了吴三多。
待到吴三多看上面的尸检报告后,他幽幽地说道:
“死者薛桂,身高七尺有余。
尸体被发现之时,呈仰后趋势倒坐椅子上,头向后仰,背靠椅背,手臂垂摆且手掌紧握,双脚自然伸直。
且尸斑局部出现在:臀部、背脊处以及后脖位置。
双眼上翻且严重充血,死者全身半无血色,肌肤发白且冰凉。
脖子处又被人勒紧的痕迹,稍有细微的鳞片,胸部处淤血水肿,猜测是被人为挤压。”
吴三多突然看到这尸检报告中不合理的地方,首先又是类似被人挤压仰视,还掏空了身体血液,脖子还有鳞片。
这种情况倒是和前些时候的周仓案有些类似,只是他搞不懂,若是两种案件有联系,那么这其中会有什么隐秘。
甭管是周仓案里的出现的鳞片,还是薛桂案里出现的鳞片,这都是值得探究的问题。
不过眼下还是先帮谭梦溪解决问题吧。
看完尸检报告后,吴三多将报告还给仵作,并向齐县令拱手用着认真严谨地口吻,说道:“我想我已经清楚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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